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对面的军装小姑娘被孟甜一嘴一个姐姐给叫的差点祖宗八代都交代出来，这让孟甜笑的更加甜美，姐姐也叫的更甜。

车厢内很乱，抱孩子的，抱公鸡的，抱行李的，还有天南地北坐一起的知青，什么声音都有，吵闹的程度简直快和菜市场媲美了。

“什么味道？好臭。”

一直趴在顾左左身上睡得香甜的齐萌迷迷糊糊睁开眼，谁知道一抬头，就对上了一个鸡头，吓得尖叫一声猛地起了身。

笼子里的公鸡似乎被她吓到了，发出一声嘹亮的喔喔打鸣声，翅膀也扑腾了几下，慢悠悠掉出一两根鲜艳的鸡毛。

本就因为容貌过胜而吸引了众多目光的四个小姑娘瞬间变成了全车人的焦点。

坐在外面的顾左左差点笑出声，眼睛弯了弯，隐隐露出藏不住的笑意。

齐萌懵了半天反应过来自己干得蠢事，立马羞红了脸，一把抱住顾左左把脸她怀里一埋，死活都不愿意再露脸了。

啊，丢死个人了！

“小姑娘没见过活鸡啊？不用怕，它爪子绑着呢，不会抓到你的。”

抱着公鸡的妇女看见这一幕，也乐得不行，她有个闺女和这几个女娃娃差不多大，天天都家里外面的蹿，不像这几个女娃娃，年纪轻轻的就要背着包袱背井离乡，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嘁，装什么装，哗众取宠。”

略带着些尖酸刻薄的熟悉声音一传出来，本来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孟甜嘴角的甜笑消失，顾左左也沉下了眼眸。

“黎招娣！你有病吧！几天不见你嘴怎么还是这么臭！出门没刷牙啊！”

黎招娣翻个白眼，斜了眼容貌更胜从前的顾左左，说话间更是阴阳怪气起来。

“姓孟的，做狗能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够敬业的了，天天围着一个黑五类转，你不嫌丢人被人挂牌子啊！”

顾左左右手食指动了动，还没等她有动作，一直抱着她的齐萌突然就窜了出去，在所有人的猝不及防下，一巴掌甩了出去，发出极为清脆的一声响。

“老娘给你脸了！给脸不要脸！你肠胃不好把脑子拉出去了就别出来影响社会！动不动把黑五类挂在嘴边，不会显得你有多高贵，只会让人觉得你很恶心！还有，我们左左不是黑五类!这件事早就证明了是误会，只有你，还在拿着无知当乐趣！低级！庸俗！不可理喻！”

一口气说完，狠狠瞪了眼捂着脸看她的黎招娣，转过身想要安慰安慰顾左左。

“萌萌！小···”心。

孟甜心字还挂在嘴边，顾左左已经来到了齐萌身后，周围人甚至都没看见她怎么动的手，想要偷袭砸人的黎招娣直接就飞出去了两米远，狠狠砸在安静睡觉的一头猪身上。

霎时间，整个车厢里，猪的惨叫声人的哀嚎声乱成一团。

上前将傻了的齐萌护在身后，顾左左眼神冰冷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黎招娣，指尖微动，本来被安抚好的猪直接发了狂，冲着还坐在地上的黎招娣就冲了过去。

“啊！救命啊！”

屁股被咬了一口，疼的她直接蹦了起来，无奈周围人太多，怎么也躲不过去，没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那头猪给咬的破破烂烂。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火车上不允许打架！”

顾左左一秒恢复柔弱状态，将身子靠在身后的齐萌身上，捂着自己心口，一副泪眼于睫的样子让不知情的人心疼不已。

齐萌傻傻的下意识扶住她，还不忘给她顺顺后背，一整套动作熟练无比。

“谁闹事！”

刷！

所有的手都指向还在哀嚎的黎招娣，其实本来还有几个人指向了顾左左，结果看到周围人大部分人都指向黎招娣，就默默把手也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