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傅也想到了这一点。

“可是我们对域外邪神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根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段。”

张玉：“这个我去了解。”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圣灵去过中立之地。”

“应该有一批反抗军已经被他收复了。”

“莫朽忍了一辈子，没想到战争期间第一个被盯上的还是他。”

苍傅也是苦笑。

对于莫朽这位铁乌龟他是无比佩服。

实力不用说，君王之下第一人，主要是藏的很深，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但因为欠缺天道符文这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无论莫朽怎么修炼都不可能比君王要强，这也是大家放任他的原因。

这铁乌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守着中立之地这块一亩三分地，保护着亿万不愿被王国压迫的渺小生命，其中有许多都是战争期间流浪到那里的难民，莫朽统统收下。

那是一个具有强烈使命感的男人，为了一个名为“守护”的使命，他连尊严都可以任由他人践踏。

现在，圣灵大摇大摆的跑到了他的中立之地，肯定是做了什么，但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万一引来君王的怒火，大家联手掀他的中立之地就跟杀一只鸡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天界的余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余善更伟大。

至少有两个数据是可以量化的。

他所保护的生命数量更多。

他的处境比余善艰难万倍。

苍傅决定去中立之地找一趟他。

苍傅改头换面，遮掩身形，以特殊秘法告知莫朽自己的到来。

可没想到，回答他的是莫朽愤怒的声音：“冥氏国师，你大摇大摆的来我这里作甚！？”

大摇大摆？

自认为隐秘之术高绝的苍傅顿时一惊！

莫朽的意思很明确，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

四下无人，谁盯上了自己？

他的大脑高速转动，寻求解法。

最后，苍傅选择将计就计，冷哼一声跟莫朽说道：“叶安勾结域外天魔，我们天界当联手共扛外敌，先平定内忧，再解决外患！”

留下这话后，苍傅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有一只眼睛跟着他。

在哪里？

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空无一物。

身后，天上，地下，全都空无一物。

仿佛那只眼睛永远都存在于苍傅看不见的死角里。

智慧的苍傅立刻明悟。

这势必就是域外邪神的能力。

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摆脱这双眼睛。

天机之术看不到，本相力抓不到，就好像游离在规则之外的东西，某种不合理的事物侵入了合乎天理规则的世界里，任何脱胎于天理规则的力量，都无法对抗这个不合理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东西！

苍傅从未想到，圣灵完全不打算跟大家比谋略，直接以力压人。

怎么办？

再想想。

这双眼睛一直跟着自己。

这说明这眼睛是有自我意识的，且拥有寄生能力！

从现在开始，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眼睛的主人看到，倘若回到冥氏王宫，眼睛甚至可能寄生到陛下身上。

冥氏能对抗这双眼睛吗？

去试试！

苍傅回到王宫，觐见冥氏。

当冥氏从帘内走出的刹那，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

他迅速与冥氏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陛下，圣灵大概率已与域外邪神勾连，那邪神的力量相当诡谲……”

这些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