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蓬!蓬!蓬!
血月门分部的一个院子里,一个魁梧老者双手放在铁架子上,几个弟子在一旁,拿着大铁锤正蓬蓬地砸他手。
这些弟子,穿着统一的服饰,服饰上印着红色的月牙。
“长老,您这双手,恐怕连虎豹也可以撕碎吧!”
此刻,他们脸上汗水津津,却咬牙不断将铁锤砸向老者的手,一边还不断奉承。
“我觉得即便火车皮也可以撕碎!”另一个弟子接话道。
这些铁锤的锤头几乎每个都有小磨盘大小,他们本身就身怀武功,这一锤砸下去至少有千斤之重,那老者却将双手不停翻面,让他们砸,面上毫无异状。
突然,院门外涌进来十来个人,为首的正是叶柄,叶柄见到这正在练掌上硬功的老者,立刻语带哭声道:“三叔!”
那大汉回头一看,抽回手,几个拿大铁锤的弟子气喘吁吁地擦了把汗,眼中闪过一片喜色,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柄儿,怎么了?”
这老者一眼就看到叶柄脸上的伤痕,不禁眼中闪现怒意。
这叶柄说是自己的侄儿,其实乃是他与亲嫂通姦后所生,乃是他的亲生儿子,只不过为了避嫌,在外人面前以叔侄相称。当然,这事儿连叶柄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我…我想回白石城,不在这里待了。”
老者怒道:“回白石城做什么?你在这再历练一段时间,有了资历后,在帮中我也好帮你争取地位,不要嫌这稽查职责的枯燥,只要再忍半个月,我就会将你调到总部。”
“侄儿一刻也不想待了。”
“到底怎么了?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一个弟子道:“回长老,叶哥是被金云门的人打的!”
“金云门?那不是郁金城的门派吗,怎敢与我血月门为敌?”老者语气一冷。
叶柄愤愤地道:“三叔您别说血月门了,我不提咱宗门还好,一提对方就立刻嘲笑,说我们血月门各个都是垃圾,不禁打。
我看门派的名声没震住他,立刻就报出了咱叶家的名声!”
说着,他看了“三叔”一眼,发现对方眼中有几分冷笑,立刻火上浇油道:
“我甚至报了三叔您的名号,对方更是大言不惭,说您是他们门主的手下败将,曾经被他们门主揍…我不敢说。”
一听这话,老者脸上的肉猛然一抖,双眉都竖起来。
叶柄却不知道,他这番谎言歪打正着,自己的三叔的确曾在几十年前,被石通一招破了武道根基。
否则以这老者的潜质以及叶家的背景,也许已经迈入半步宗师境界!
叶柄说完,他的几个小弟纷纷出言附和:“叶长老,还请为我们做主啊。”“还请叶长老给我们做主。”
也有人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激道:“叶哥,长老有大事在身,我们这种小打小闹岂可麻烦长老?而且毕竟金云门也算是个大门派,这事儿……不如就算了吧?毕竟金云门的门主据说是宗师……”
这长老一来自己亲儿子被打,二来被人揭了旧伤疤,心下恼怒,此刻微微冷笑:
“金云么?算什么东西!即便石通这老头见到我,也要礼让三分!”
……
车厢内,李吾仙和覃俪道:“那个岳超是岳兴山的侄子,算起来还和师门有些关联。”
覃俪笑道:“不打不相识啊。希望他们识趣点。对了,你再说说那个葛米乐的细节,我怎么觉得他们的格斗术很怪呢?”
覃俪啃了一口苹果,道。
李吾仙点点头,“我怀疑对方根本不是单纯的格斗术,而是涉及到人体……”
突然,“砰砰砰!”
就听门外又吵闹起来,这次敲门声音更剧烈。
覃俪目光一凝:“咦,有高手来了,看来还是不识相啊。”
李吾仙目中闪现寒光,“那就打到他们识相为止。”
打开门,门外正是此前来的一批血月门之人,为首的是一个老者,年逾五十,头发略微发白,但身材十分魁梧,一张脸上红光满面。
正是叶柄的三叔。
他声若洪钟道:“你——就是李吾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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