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淡笑着点点头,“是,上午清宁宫高嬷嬷让人送了些糕点来,说是公主幼年时最爱的,奴婢收下了。”
一漫眼中无波无澜,淡淡道:“迟来的关心.....”
寒枝意会到言外之意,点点头,“是,奴婢明白了。”
清宁宫这是看到了她的本事出乎意料,又看到了她与太子的情分,这是以情相要挟,用年幼时那点情分,在拉扯她呢。
可是她早就不是孩童了,也过了需要母后的年纪。
那边甜腻的点心,出了记忆,就不好吃了。
一漫放下书,看向松果,“对了,从七皇子那抓来的小太监还在禁狱吗,七皇子一直没救人?”
松果想了想,“没有,奴婢隔上两日就去禁狱看。那小瑞子嘴硬,康大人什么都没审出来。”
七皇子其人,一漫还真没仔细观察过。
只听说他是德妃的亲子,自小就被德妃严加管教,极为听话。
可是这小太监是陪伴他长大的,定然知道许多秘密,他难道就不紧张?
难道是德妃下了令,不让他救这小太监?
难道之前的连环计,是德妃设下的?
“七皇子这人,宫内有什么风声?他是个什么人,你们有人知道吗?”
殿内四人相互对视一眼,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竟然都不知道,七皇子也算是夺嫡的热门人选,竟然没有什么消息?
一漫百思不得其解,程幼萍拿着一摞书走了进来。
“大公主,这是您要找的书。”
一漫看了一眼,见书名没错,点了点头。
程幼萍看了一眼众人,“大公主,臣女无意偷听,但刚刚听到七皇子,大公主可是要对七皇子动手?”
一漫嘴角带上笑意,“你知道七皇子?”
程幼萍摇摇头,“七皇子臣女不清楚,但臣女听说过段家的事。”
段家的七皇子的外祖家,或许有关于七皇子的秘闻。
“怎么说?”
“高阳军离着段家祖地贺州不远,平日剿匪,有一半都是从贺州跑出来占山为王的山匪。臣女曾经了解过,那些山匪都是活不下去了,不得已才跑出来的。”
一漫快速反应,“贺州百姓活不下去了,为何不越级上报?”
程幼萍眼中闪过痛心,“有些百姓依附段家,为奴为婢,倒也活得下去。做生意的在喝粥层层盘剥,也能将就过活。唯有百姓,年轻的能逃的逃出贺州,逃不出去的就痛老弱妇孺,靠种庄稼食不果腹。”
纪蓝眉头紧皱,“那岂不是哀鸿遍野。”
松果捂着嘴急问道:“那每年都有巡视的御史,还有,他们可以进京告状啊。”
一漫微微摇头,“段家在京中的势力不可小觑,那些御史在京中还有妻儿族人,威逼利诱,就算不受贿,必然不敢做多余的事情。
就算偶尔遇到良善好官,怕是还没进京,就会被暗杀。
我前几日看《官录志》,上面就曾记载过,前年监察御史王寻巡视归京,途中遇到泥石流,死在了半路上。若是有意欲告发者,估计会有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