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口皮肉外翻,左边整个面部都肿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赵子君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高烧不断。
随着诊脉的时间越长,张太医脸上的神色愈发难看起来,安平侯夫人见状催促道:“张太医,小女病情如何了?”
张太医面色古怪说道:“伤郡主的利器上染了毒,所以郡主的伤口才会血流不断,若再这样下去,郡主定会血流而亡。”
“这....那你赶紧解毒啊?”安平侯夫人脚步一虚,慌忙说道。
张太医为难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毒好解,只是郡主这伤势拖的时间过长,就算解毒,那伤疤怕是要一辈子留在脸上了。”
安平侯夫人闻言,身子往后倒去,良久,哭泣道:“这是存心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啊,他们故意将张太医留在府中,就是为了毁了我女儿的脸啊。”
安平侯在一旁唉声叹气:“都是你,非要将她送到太后身边,越发教养得无法无天,那可是王妃啊,她竟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安平侯夫人如今也是后悔莫及:“妾身还是不想要子君有个好的依仗,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明日便进宫将此事禀报给太后,让太后替我们子君做主。”
安平侯气得捶胸顿足:“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太后能如何做?”
安平侯夫人心疼女儿,喝斥道:“这个晋王,就算子君胡闹,得罪了晋王妃,这王妃不是好好的吗?他凭什么毁了我女儿的容貌,侯爷难道不心疼吗?”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不心疼?可她得罪的人是晋王妃,那可是晋王最在意之人,难道你如今还没有看清楚形势吗?他是我们能得罪的人吗?”安平侯如今手中没有实权,只是一个闲差,与司徒晋不可同日而语。
“你不管,我自己管,明日我便要进宫,定要从太后那讨回一个公道来,我的女儿决不能就这样毁了终身。”安平侯夫人愤愤说道。
那日从司徒晋手中救走赵子君的便是太后派去的人,那些人回到永寿宫便将赵子君受伤的消息告知了太后。
只是太后得知的消息是伤势虽重,但并未危及性命。
因此太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并不知道赵子君伤势如何?
然朝堂之上,司徒晋三日未来上朝,派去晋王府的人很快便回了宫。
“晋王因何故不来上朝?”司徒凛问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支支吾吾半天,说道:“回皇上的话,晋王说王妃怀了身孕,又受了惊吓,胎像不稳,他要留在王府照顾王妃,这些日子便不来上朝了。”
司徒凛拧眉:“晋王妃怀孕是好事,只是她一直待在王府之中,怎会受了惊吓?”
那小太监只能老实回答:“此事奴才问了,但王爷说此事不是奴才该问的,让奴才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他的王妃生病了,他不放心,要亲自照料,还说...还说奴才要是再去问,他就将奴才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