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樱的眼中,她早已觉得眼前的太后都不配她称呼一句“皇祖母!”,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开始称呼“太后”,透着一种无言的疏离。
苏樱淡淡一笑,声音温和:“若不如此,又怎能让下毒之人急得上蹿下跳呢?”
太后眉目一蹙,略有不悦看向司徒凛:“这么说来,此事皇上也早已知晓?”
司徒凛轻咳出声:“母后您也知道,骄阳乃是朕的孩子,自然格外关注些,此事朕只知道骄阳无碍,其他的朕也是和母后一样,刚刚得知。”
太后冷哼出声:“晋王回到京城的时间不长,看来倒是颇受皇上的疼爱,就连着这晋王妃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如今皇帝有事都开始瞒着哀家了,倒是哀家多管闲事了。”
皇上忙解释道:“母后误会了,此事瞒着您确实是儿臣的不对,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盯着司徒凛看了片刻,淡然道:“皇帝乃是天子,哀家哪里敢治皇上的罪,罢了,只要骄阳无恙,哀家心里也舒坦了。”
“是,母后教训得是!”司徒凛舒了口气,忙躬身道歉。
随后司徒凛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不安的宫女身上,良久,他漠然道:“月儿毒害公主,而你包庇月儿罪行,信口开河,污蔑王妃,罪不可恕,拖下去乱棍打死!”
很快,殿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在这漆黑的深夜听来,格外毛骨悚然。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过去,惨叫声渐渐微弱下来,最终化作一片渗人的寂静。
行刑的过程中,太后紧闭双目,待行刑过程结束,太后带着众人离开了骄阳宫。
苏樱见太后离开,态度恭敬看向司徒凛:“父皇,既已查明真相,萧枫是否可以无罪释放?”
司徒凛没有直接回答苏樱的问题,而是问道:“月儿当真是去了母后宫中找母后?”
苏樱颔首:“月儿是从太后宫中出来的,儿臣一早便有所怀疑,故意设计让月儿去找幕后主使,永寿宫守卫众多,沈遇没有听到月儿与太后的对话,但确实看到月儿进了太后寝殿。”
司徒凛目光森然,半晌没有说话,让人参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良久,他沉声说道:“萧枫朕会放,但朕听说凤阳去牢里看了他,还表明了心意,竟被那小子拒绝了?”
苏樱自知此事瞒不了司徒凛,如实说道:“此事儿臣不好评价,但据儿臣所知,凤阳的一番心意怕是要错付了。”
司徒凛冷笑出声:“怎么?朕的公主看上他那是他的造化,他还敢拒绝?”
苏樱尴尬一笑:“父皇,感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萧枫若是不喜欢,父皇就算赐婚,凤阳也不会幸福。”
司徒凛没有接话,有意无意说了一句:“朕的公主,金枝玉叶,他想娶,朕还不乐意赐婚呢?”
“一个毛头小子,朕的公主还轮不到他来挑选!”
苏樱猜不透司徒凛此话的用意,她默默替萧枫捏了一把冷汗。
从这些日子司徒凛对骄阳的态度来看,他对骄阳确实比对其他公主要用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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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的身体好转,苏樱心里总算舒了口气,她今日总算得空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