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成见形势越来越对自己有利,趁势说道:“各位将士,若是为了国家和我们的亲人,我们理当抛头颅洒热血,可如今摄政王却要各位为了他的野心将你们的性命丢在他国的土地上。”
“更何况如今的夏照国并没有因为与北辽的一战而受到重创,若让他们反应过来,即使我们攻下边城,我们也守不住边城,待他们的大军回援,必然会激起他们的民愤,届时的西域还能阻挡他们的大军吗?”
一旁的士兵纷纷低下头,许良成到底是士兵出身,一番话说出了底层兵士的心声,他们向来听命于将军,可他们也惜命,除了当权者,谁会喜欢战争。
摄政王肃目看向身边的士兵,此刻若是再让许良成说下去,怕是还未开战,军心便早已涣散,他沉了沉眉,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奉于额前道:“臣领旨谢恩!”
他不得不低头,只有稳住许良成,许良成之所以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圣旨,便是笃定他不敢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对他怎么样?
但接了圣旨也不能连夜回到皇城,可过了今夜,事态如何发展谁又知道呢?
这场仗他等了二十年,如今眼看着敌人就在眼前,岂有放弃的道理!
更何况,边城中周威这么多年经营起来的财富,只待边城的城门一开,里面那些取之不尽的财富便都是他的,得了这些财富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将他那侄儿推下皇位,届时,钱财和权力都是他的。
夜晚的西域,一轮苍月冷清悬于夜空中,许良成在帐中踱来踱去,心中极为不安。
君越心机深沉,他突然示弱,必定有诈,他身在敌营,周围都是君越的人,自然心中忐忑,反观司徒晋和幕影却平静异常。
“你到底是何人?”许良成终是没有忍住,还是开口问起了司徒晋。
司徒晋淡淡说道:“将军觉得呢?”
许良成仔细打量起眼前之人,眉眼如剑,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卓绝,他联想到之前的情报说夏照国的四皇子和七皇子来了边城,莫非是其中一人。
“你是......”他还没有将心中的答案说出来,帐篷外面却传来侍卫的声音。
“许将军,摄政王有请!”
许良成不耐心说道:“这么晚了,我已经睡下了!”
侍卫并没有走,在外催促道:“摄政王说许久没有与将军喝过酒,请将军过去共饮一杯!”
许良成还想拒绝,那侍卫直接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许良成目光看向司徒晋,司徒晋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许良成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跟着那侍卫出了营帐。
就在许良成离开没多久,他的营帐外面便被一道道黑影围住,司徒晋站在营帐之中,淡淡开口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帐外的黑影犹豫了片刻,掀开营帐走了进来,来人便是君越手下大将邢刻。
邢刻见眼前之人明明已知道自己被重重包围,却处变不惊,警惕问道:“你知道我们今夜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