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司徒晋在边境打仗,司徒凛倒是对他们兄弟依仗颇多,而他也在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以为他的父皇终于发现他的能力而提携他。
但司徒晋回京后,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在司徒凛眼中不过尔尔,更是将屈尊他母妃之后的淑妃立为皇后,又迫不及待封司徒晋为太子。
可他并不觉得自己不如司徒晋,以前卫家势大,司徒炎又有皇后做依仗,他自然不敢风头过盛,便用流连风月场所做掩饰,保存自己的实力。
他的外祖父陈骁看似只是多年屈居兵部侍郎之位,实则早已看破司徒凛有了动世家的念头。
他的女儿身为贵妃,可他依旧没有将陈贵妃的生母升为正妻,一是因为其生母只生育了陈贵妃一女,二是因为担心府中的变动引起司徒凛的注意。
陈骁当年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进京赶考的书生,考上进士一直郁郁不得志,后来被孔振看中,推荐进了兵部,从最底层坐到侍郎之位。
后来孔家遭难,他便想着报答孔家,最起码保留一点血脉。
但他去的时候,孔夫人已经放了把火,后来他亲眼看到了孔夫人的尸体,猜测她腹中的孩子可能还活着,便买通了仵作,让众人以为孩子已经烧死在孔夫人腹中。
后来他一直打听那两个孩子的下落,他知道孔夫人怀着双生子,却不知男女。
只是找了许多年,却没承想那孩子被稳婆弄丢一个,直到孔文才来到京城,被司徒宇救下,他一眼便认出了那孩子是孔振之子,那孩子的面相像极了孔振。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当年之事,可孔振是他的恩人,他万万不敢忘记恩人的相貌。
漫漫长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随着宫门的开启,等候在外面的百官依次走入皇城,前往议事的大殿。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司徒晋,他是太子,无论权势还是地位都凌驾于百官之上。
他身后跟着的便是司徒宇,司徒宇抬眸看向前方的司徒晋,见他眼睛里布满血丝,面上难掩疲态。
司徒宇嘴角微勾,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形容憔悴,莫非昨夜一夜未眠?”
司徒晋目光深沉,缓缓转过身子睨了他一眼,冷嗤道:“皇兄倒是春光满面,不过眼底发青,昨夜是又纵欲过度了吗?”
司徒宇被他的话一噎,倒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本王素来爱美女,只是昨夜喝酒喝得晚了些。本王听说昨夜太子深夜策马出城,不知是去做什么?”
司徒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大步向前走去。
司徒宇似笑非笑跟了上去:“本王听说昨夜太子出城是为了从西域运回来的那批黄金,想来太子昨夜定是奔波了一夜,只是不知那黄金找回来没有?若是让父皇知道这么大一批黄金丢失,怕是会惹怒圣颜。看来这太子之位也不好坐呀,这都还没坐稳便出了如此大事,这若是再出几件事,这太子之位怕是迟早拱手让人了。”
司徒晋一听,脚步一顿,转头冷冷看向司徒宇:“皇兄倒是消息灵通,昨夜之事如今也不过是过去了几个时辰而已,皇兄竟然了如指掌,孤倒是小看了皇兄,原来你也并只是一个流连花丛之人。”
司徒宇淡淡一笑:“本王这不是关心太子殿下,好歹本王也是皇兄,父皇常教导我们兄弟要和睦相处,本王自然会多多关照太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