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搬东西太匆忙,刚从段家别墅搬出去那时候她那些堆积的箱子就没时间整理,前几天又被原封不动送回来,她也没时间整理,现在搞了两个小时才终于搞定。
抬头一看,外面的天都彻底黑了下来,姜婵衣终于感觉到肚子开始饿了,她扭头看向旁边还在看电脑的男人。
书房里的灯只开了一盏,他书桌上的灯没开,姜婵衣过去打开,台灯的光照在他冷峻的五官上,他看文件严肃的模样,更是显得冷淡又不好接近。
段裴西抬了下眼皮,“怎么?”
姜婵衣凑过去看了眼他的电脑,“还要忙多久?”
“饿了?”
“差不多,反正你刚才也吃过了,要忙的话你就继续,我得下楼去吃点东西。”
段裴西按下电脑,跟着她一块站起来往外面走。
姜婵衣回头:“不忙了?”
“吃饭。”
姜婵衣:“你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了吗?”
“刚才只是应酬,现在才是吃饭。”段裴西坐下后,佣人已经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都送了上来,他拉着姜婵衣坐下。
姜婵衣问:“应酬就不是吃饭了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算。”他反倒很认真地回答。
用餐完后,段裴西擦了下嘴,才继续开口说道:“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回趟家。”
“嗯?”
“领证后总要回家见见公婆吧。”
姜婵衣喝着果汁:“说得好像你不也是一样。”
段裴西勾唇:“那你约个时间,我陪你回去。”
“不需要。”姜婵衣拒绝了他,“我不想回去,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看看奶奶。”
姜家没必要回去。
姜父还在住院,姜妤菲一直都在给她反映近况,姜玉和她的家人也被安顿的很好,其他人她不想过问。
“就后天吧,我上完上午两节课就有时间,到时候去看看奶奶她们。”
她收拾好碗筷,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去了外面散步。
段裴西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最终也没说什么。
两天后,姜婵衣和乔沁毛思语一块上完了两节课,就和她们说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去吃东西吧,我们明天见。”
乔沁揶揄了一句:“哟,今天还特意化了个妆哎,是要去和段少约会吗?”
姜婵衣今天确实化了妆,比较淡,眼妆偏桃花色,笑起来的时候甜得人都跟着她像是吃了蜜似的。
之前大家都见惯了她不化妆,又或者只上个素颜霜调整一下气色的样子,一直都清清冷冷的不爱有什么表情,大多时候都是平静的,现在突然就化了个粉粉嫩嫩的妆,娇美得不行。
“我去见几位长辈,气色要好一点才行呀。”姜婵衣回答道。
“长辈啊,那确实得要正经点,去吧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姜婵衣和她们在教学楼下分开,转角处就看到了段裴西的车。
上车后只有罗熊一个人在,她就问道:“段裴西呢?”
“段哥还在公司开会,但是不会迟到的。”
“好,那罗熊哥你开车吧。”
“好嘞!”
一个半小时车终于到了之前她被段裴西带着来过的院子。
这边全部都是非常有中式建筑风格的四合院,从高墙到每家每户的门窗,都很有历史的韵味和沉淀。
姜婵衣下车后就找到了之前来过的那座四合院,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
还没进去就正好撞见了出门的段母。
段母惊喜:“衣衣来了!”
对方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妈和你奶奶刚才都在说你呢,想要你快点过来,没想到妈才刚准备接你,你就真的过来了。”
姜婵衣笑道:“那好凑巧呀。”
“对对对,裴西等会儿也会过来,你先进来,我们喝喝茶,顺便让段扬那小子见见他的嫂子。”段母拉着她进屋,话音都才刚落下,客厅里坐在木椅子上的少年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还扯了一下膝盖,她听见对方很细微的“嘶”了声。
瘦高的身影,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发丝偏树莓红,在屋子里很是显眼。
姜婵衣也下意识看了过去。
和段扬的视线在屋子里碰了一下。
对方迅速移开视线,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我刚、刚回来,最近一直都在养伤,也是刚下飞机然后过来,嫂、嫂子好。”
姜婵衣微笑:“你好,我们好久不见。”
段扬只盯着自己的球鞋鞋尖,“好、好久不见。”
段母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扫了一圈,立即说道:“衣衣上个星期就和裴西去领证了吧,怎么拖到现在才来吃饭呀,当时就叫你,你这孩子怎么能一直画画和出去夜跑呢,要注意休息,等会儿裴西来了,我可得好好说说他,让他管着你,不让你总是熬夜画画,这夜跑在家里跑跑就行了,可不能总是出去跑,要注意安全。”
姜婵衣耳根子有些微微泛红。
她没想到段裴西就是用这样的借口帮她和段母这样推迟吃饭。
段扬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们的位置:“我哥……已经领证了吗?”
段母只是笑了下,“那可不,早就领证了,到时候等衣衣有空了,就能补婚礼了。”
她拍拍姜婵衣的肩膀,“衣衣,先去沙发上坐会儿,妈去厨房看看菜,裴西应该马上就能到,等会儿你可得叫他也进来帮忙。”
姜婵衣拉住她:“我去厨房看看吧,正好看看今天吃什么菜,您就留在这边和段扬多聊聊天,他平时能回来的时间也少。”
段母只好叮嘱:“厨房有阿姨在忙,你想吃什么就先尝尝,不喜欢吃的叫她们现场改就行了。”
姜婵衣去了厨房,在厨房里和几个做菜的阿姨聊天,还试吃了几样菜,好几次都举着大拇指夸好吃。
不一会儿,厨房的门被人推开,姜婵衣回头看去,段裴西走到她面前,扫了眼她身后的各种菜品,旁若无人地在她鼻尖亲了一口:“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