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段治宏带着钱一到老师那里,整个人就怂逼了。
他虽然恨黄奇山恨得是牙痒,甚至还找机会狠骂了黄奇山一通,说他简直就是个告状狗,几十岁的人了,跟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搅到一起,还来保驾护航,总有一天会很惨的。
黄奇山当然是冷冷一笑,说断锤子你别嚣张闹得欢,小心将拉清单,算总帐。
段治宏还是在李老面前供认不讳,而且发誓没有生出报复之心,严厉的谴责自己的妻子孙兰没有亲戚观念,没有是非原则,更没有法律意识,表示他会严于管教的。
就连陈政才的那十万块,段治宏也表示一定会退还。黄奇山也作了个证,说这个还是相信治宏的,一定能办成。
李老也是成精的人物,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于是让黄奇山将钱带给陈政才。
随后,段治宏上洗手间的时候,正好是郑佑荣卖乖抖机灵的电话打了过去,他手机放在饭桌子上的,结果让黄奇山给发现了。
黄奇山当然认识郑佑荣,知道这小子一定没好事,马上装着咳嗽感冒也就把电话给接了。
这一接了之后,内容当然是转告给了李老。
李老一听,当场就气炸了,又把段治宏骂了一通。尊师重道,传统美德,段治宏就是个狗血淋头,也只能认错,没个屁话。
三个人赶紧过市局这边来了。一路上,段治宏都垂头耷脑的,面色难看。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
两个学生又一起将老师给送了回去。
老师回去了,段治宏和黄奇山出了门。段治宏是一脸的铁青,狠狠的瞪了黄奇山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打车走了。
黄奇山心情大好啊,先把陈政才叫来,钱还了他,点上菜之后,才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说小浩,你小子就是神奇,接二连三让大爷这么开心,简直是太舒服了,这些年,段治宏让我受的鸟气,真的是慢慢一口口的出尽了。
我倒是好奇道:“大爷,照理说吧,你们都是李老的学生,你为人正派,自有公心,怎么还不受李老的重视?反而是段治宏这种人,爬得老高呢?”
黄奇山的眼里闪过一抹苦涩,摇了摇头,但还是说:“你们当然不知道这些事了。老师在位上的时候,我和断锤子还年轻,当然也算是老师身边的红人。不过,老师的确是器重我,而且女儿也是想许配给我的。结果,呵呵,我那时候也是脑子糊涂,跟家里母老虎好了。老师有些生气,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正好,断锤子也是一直在追求老师女儿的,她也是我们的小师妹。我跟母老虎结婚之后,老师女儿最终嫁了断锤子。不过后来,这个小师妹抑郁症自杀了。老师也很伤心,便提前退了下来,但看在外孙女段冰的份儿上,对那断锤子还是相当包容的。私心嘛,谁不会有?这些年,每逢市上的什么新来的大佬到他那里都要去走一走的,算是报个到,拜个码头,虽然虚情假意吧,但表面上还是相当给面子的。毕竟,我们老师年轻时候打过仗,立过功的,在我们小地方很有影响力。相对来说,老师对我还是疏远了一点。因为老师说我们师妹要是嫁了我,不至于抑郁的。原来的我,还是成天乐呵呵的,不像段治宏那么阴沉。后来,我他妈都有点抑郁了,想想师妹对我,心里也有些难受。工作上也懒得追求进步,就这么的吧!断锤子不一样,左右逢源,长袖善舞,所以就越爬越高,处处跟我作对,打压,我也很不服气的,但有时候也无可奈何。”
陈政才听的都有点感叹,摇摇头,“大爷啊,感情的事情,还真是害人。”
我释然,点点头,“可不是吗?结错了婚,害了一辈子,大家都痛苦。这个系统里,真爱很少,更多的就是利益婚姻。大爷,你年轻时候也是追求爱情,结果现在……”
黄奇山苦涩一笑,一挥手,“说那些鸟事做啥?来来来,我们喝酒,反正今天高兴。”
我们又喝了一杯,我还是想了想,认真道:“大爷,看这情况,李老还在的时候,咱们日子相对好过一点。今天我看李老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太好啊。说不定一年两年的就过去了,毕竟是八十三的人了。你就没有想过,他老人家走了之后,咋办?”
黄奇山也是有些无奈,“能怎么办?断锤子虽然打压我,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再在区长的位置上干四年,转到二线职位上去。反正我爬不起来,他也没话可说。”
我笑了笑,“大爷,其实你还可以走一条路线的。这条路只要找对了门道,呵呵,以你的才华和抱负,以后的成就会很吓人的。”
陈政才知道我神奇,都有点激动,“小浩,你说说看,大爷还有什么路线?”
黄奇山疑惑深重的看看我,“小浩,你小子不会是真的知道些啥吧?来啊,大爷虽然不信你小小年纪有多大的能耐,但知道你不简单,说说看,趁着咱仨今天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