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给学生上思想教育课的时候,何尝不是对他郑大治这种观僚也进行了抨击呢?
郑大治心里能舒服我的话,那就怪了。
我进大会议室的时候,呵呵,郑军和田光看着我,都一脸淡淡的冷笑,似乎在说叫你他妈在那里嘚狂,一会儿就知道厉害了你。
大会议室里,已经有不少的老师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了。
虽然他们觉得我表现的很精彩,令人震撼,而且场面掌控也很完美,但是最后的思想教育课,产生了太多负面的东西,人家郑大治不高兴啊!
特别是张秋云、郑佑萍,对我更是满眼的关切,生怕我这回挨了。
当然,我发现薛明珠倒是很稳定的风格,一点也不担心什么。
说实话,这娘们儿现在心都在我身上,她当然希望我留在她的身边了,而且我也感觉到她是真心为我叫好的。
对于我的能力,她必须认可、赞赏,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私生活里的,嘿嘿……
我还是一脸的平静,淡定,到会议室里坐了下来。
那时候人到了不少,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其实,现在我无论坐在哪里,都已经是焦点式的人物了。
一场市岭导来视察的阅兵式,然后公开课里面,我产生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巨大了。
可以说,在五中这个教育世界的小王国里,我已然是一炮而红的角色。
五中,几乎无人不知我了。领导、老师、学生,安保人员,甚至食堂切菜的厨师,打杂的小工,扫地的校工阿姨。因为后面的四者,居然在我上公开课的时候,特别是思想教育课的时候,因为看台上一阵阵的哄笑声,被吸引过来了,也到旁边听着呢,不时发出笑声来。
当我在散会后,很多人看到我,都要由心的笑笑,感觉我真是个有趣的老师,至少能带给很多人欢乐的那种。
没一会儿,除了严东请病假之外,我们五中全员到齐。当然,这家伙跟郑大治有点亲戚关系,不到也没关系了。最关键的是,在郑大治心里,我到了就ok了吧?
这一次,郑大治和随同的几个观员一起,坐在台上。我们学校从岭导到老师都是坐台下。
一看这阵仗,就是要训话的节奏。
果然,郑大治随行的几个观员稍稍客套的讲了几句之后,还是赢得了象征性的掌声。
然后,郑大治坐在台子中间,咳嗽了一声,道:“下面,我说两句。”
顿时,全场更是安静了下来。
就连郑大治身边的观员,一个个都坐正了。这些货色,有的是市上的,有的是区上的,都是和教育有关的人员,而且自然少不了市教育局的老大,西城教育局的老大。
这下子,他们台上就感觉像是那些年头,蒋委圆长要训话的时候,幕僚们都一个个坐正了似的。
而我们台下的老师和岭导们,也只好坐正了,个个像小学生一样。
我本来就坐的正,腰板直,倒是不用纠正姿势。
这下子,郑大治的权威得到了印证,他估计心里很舒服,但他说他要说两句,实际上呢,才特么两句吗,居然快两千句了。
狗日的也真是巨能说,而且是全方位系统的说,主要说的对像,就是我。
这杂碎,狠狠的批评了我,主要说我是卖弄自己的教学水平,卖弄自己的智商,以为能背点古文,能解点化学题,就上天了吗,无视教师同仁了吗,在几千人面前骄傲是吗?
他说我仗着有点小聪明,真正的教学没进行,反而巧妙的改变了公开课的模式,卖弄自己的才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毫无羞耻之心,甚至当众调戏女学生,简直是师德败坏到极点。
他说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上什么思想教育课吗,你本身的思想就不纯洁,出发点就有问题,你还能上这样的课?
他说你上课就上课,你抨击那么多负面的东西干什么?你是要激发学生们对时代和社会的不满吗?你这是妥妥的思想暴动,毫无廉耻的,连自己的学校岭导、同事都讽刺了,连正府观员也敢讽刺,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你还想不想教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