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御看着疯狂“呸呸呸”的宋千以很是苦恼,用手帕将吐出来的药擦干,尝试与他交流:“师父,喝药。”
宋千以是真烧迷糊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开始胡言乱语,口齿不清道:“医生叫我喝药,我不喝,医生给我打吊瓶,我拔针,医生气的不得了,拿针往我屁股上扎!嘿!我撒腿跑!庸医!逮不着~”
“……???”邹御被如此没里头的一段话给整傻眼了,“师父你在说什么?”
宋千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感觉如释重负一身轻。虽然刨丹很疼,但脱离负罪感的感觉倍儿棒!乐呵的不行!好想掏出笛子吹上几曲儿。
想到啥就干啥,他伸手在身上摸索着,无意间,扯到了胸口的伤,好疼。
算了,不吹了。
他放下手,安安静静。
宋千以看来是彻底醒了,邹御说:“喝药。”
宋千以:“NONONO。”
“???”
“我今天就算是死!死外边!被一群鬼活活吓死!都,不,会,喝,下,去,一,口!”虽然能说话,但他眼睛却是闭着的,很像是梦话。
但是语气轩昂,气势饱满!足以看出他不喝药的决心。
“别闹,你烧的很厉害,快喝。”邹御坚持着。
凑到宋千以嘴边的勺子全被他扭头躲了过去,汤药顺着下巴滑落,枕头湿了。
小白实在憋不住,对邹御提议道:“犟脾气,硬灌得了!”
宋千以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呵,邹御若是想强灌,看他表演个当场呛死。
若没呛到,就看他鲸鱼大喷泉!谁离得近喷谁一脸!
邹御听了小白的提议而不听宋千以的拒绝,白老虎话音落下没多久,宋千以感觉有一双手将自己的下巴牢牢钳制住。
果真,小白才是邹御亲师父,自己说的话对他完全没有威慑力!
宋千以上下唇抿紧,不料下一刻,一道温热的气息靠近,唇瓣被撬开。宋千以猝然睁大了双眼。
印入眼帘的,是对方低垂的眼睑。苦涩的汤药灌入口中,顺着舌根流进咽喉。
宋千以心中大骇!此时此刻顾不上什么苦不苦晕不晕疼不疼,用力将对方推开。
小白并不觉得有多震撼,很有自知之明拿着话本出门,靠在外头的柱子上守着,边看书,边挨冻。
说是用力,其实也用不出多少力气,推他的力道不大,邹御识趣往后退,拉开距离。
他是躺不下去了,忍着剧痛才勉强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药渍,端起长辈该有的尊严:“你干嘛?”
邹御倒是老实:“喂药啊,师父刚刚说什么也不肯喝,只能这么喂你了。”
“你……你喂药…也用不着这样吧?挺奇怪的……”
邹御疑惑道:“很奇怪吗?”
宋千以心态差点裂开!虽然他是一位大直男,但在经过傻逼的世界的磨炼,耿直程度已经不如当年了。换做之前,他顶多觉得俩男的亲一口是闹着玩,如今他就算再怎么换角度思考,也没办法成为当初那个单纯的娃子!
他大脑烧的晕乎乎,还是铆足所有精神,吼上一句:“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