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了，没人在意的是，这老司机所在的位置，正好阻隔了房门与宋千山的直线连接，即便是此时有人开枪，先死的也是老司机。

“宋先生。”

一位年青、漂亮、干练的女人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手里的文件夹处于打开的状态，上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这个女人被让了进来，整个过程宋千山没有说过一句话。

“孙少爷最近的行程非常分散，像是毫无目的在濠江闲逛，不过，有一件事却很统一，那就是不断去菜市场接祖儿小姐。”

宋千山原本没在意，此刻却抬起了头：“那个绑架者的女儿？”

“是，孙少爷和她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她现在在做什么？”

“在一家公司工作，这家公司主要经营蔬菜……”

宋千山再次陷入了疑问：“经营蔬菜的公司？那东西不是一直由农户经营在运送到各地菜市场么？”

“什么时候会有公司经营这些了？”

宋千山不等回答，自言自语道：“菜、菜市场……”

宋千山一挥手：“这小子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老司机：“那小混蛋又琢磨什么呢？”

“他以为我让他了解底层视野，是想看这小子能不能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这是憋足了劲，打算做出一番成绩来啦。”

老司机：“你不就是这么想的么？”

“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就算是让这小子拿下了濠江所有菜市场，才能收多少管理费？哪怕整个濠江的菜农都给他种地，又有几个钱？濠江的蔬菜水果是依靠进口的，这么点地方有多少农耕用地？”

那个女人也愣在了原地：“我们计算过了……”

“这需要计算么？”

……

濠江新兴农贸公司楼下，宋世绩坐在豪车里看着车来车往，陪他的，只有老马。

“马叔，那个菜市场建成几年了？”

老马顺着车窗向前望了一眼：“少爷，这我还真知道，这个菜市场，是随着周围楼盘兴建的，政府允许地产商开发周边地带的强制条件。”

“差不多五年了吧。”

“五年怎么破财成了这个样子？”

老马叹息一声说道：“能不破败么？”

“开发商建这里，只是为了应付政府的强制开发条件，既不维护也不派人管理。慢慢的，这儿的管理费都进了江湖人的腰包，他们就更没心思往里投钱了。”

宋世绩琢磨道：“这么说的话，老百姓购买的菜里，不光有农业成本、运输成本、商业成本，还有这些江湖人的管理费？”

“少爷，你算这些干嘛？”

宋世绩一摇头：“没什么。”

农贸公司内，一个手忙脚乱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抱着一堆文件夹在马路上不停张望，直到看见这台车，才迈步跑了过来。

宋世绩敲了敲老马的车坐：“马叔，下车帮帮她。”

“好。”

老马刚推开车门，笨手笨脚的女人就把文件夹散落了一地……

宋世绩马上憋着笑转回了头，跟怕这女人瞧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