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敌烈被重击面门,又从马上跌下,伤得甚重,被上杉泼了好几次冷水才缓缓醒来,见自己象粽子一样被绑了个结结实实,顿时垂头丧气。面对符疏同审问,萧敌烈本来还想像个英雄般宁死不屈,符疏同手段一上,便识得何谓生不如死,才晓得英雄不是人人做得的,一股脑把上京的形势,两军对峙的局面,述律平如何许下重赏之诺,耶律天德计划如何偷袭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心中猜想一一印证,上杉见再审不出什么东西来,便问符疏同道:“问完了,留着还是杀了?”萧敌烈闻言眼神大惧。
幸得符疏同道:“契丹内部之争,原本与我等无关,且留着吧,见着耶律阮也好有个交情。”萧敌烈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想着这述律平和耶律阮毕竟是祖孙之争,真个落到耶律阮手中,大致还不至于断送了性命。
众人把萧敌烈绑在马背上,向树林外走去,走出树林不多时便望见远处颇有些人声喧哗,约莫扎有十来顶帐篷。众人不敢大意,仔细观察,发现这帐篷周围有数十名契丹武士守护,极有可能住着契丹的达官贵人。
符疏同对萧敌烈道:“你给我看看仔细,这些军卒穿的是哪家夷离谨的衣甲。”
萧敌烈见这帮极厉害的武士穿着契丹衣甲却傻傻分不清契丹部落,心中大感奇怪,却也不敢发问,老实答道:“这便是耶律阮的部众,而且是贴身近卫武士。”
符疏同和上杉对望一眼,心中同时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行人走近营帐,担任护卫的契丹众武士手持弓箭戒备喝问:“来者何人?”
符疏同大声道:“耶律朗吾将军的部下,擒得偷袭之敌将一名,前来禀报永康王殿下。”听到帐外喧哗声,一个中年美妇掀开帐门出来查看,这美妇端端正是甑妃。
符疏同揭下头盔,甑妃这才认出来者正是东京城内秦国公府见过的旧识,便命众武士退下,将符疏同和上杉二人迎入大帐。
走进帐篷,帐内除了两个甑妃从中原带来的侍婢,并无永安公主的踪影,二人心中不禁一阵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