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虹一听是抽成，顿时不乐意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抽成呢？宣发一般都是打包价，该什么价钱就什么价钱，怎么可能和他们分成？更别说是接近两成的分成比例，这也太夸张了。”
周云凯讪笑道。
“话是这么说，我们现在不就是图个方便吗？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比较特殊，如果不找一家有实力的发行公司做代理，我们自己也玩不转这一套流程。”
陈虹恼道，“有什么玩不转的？我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你知道这两成的抽成有多夸张吗？你这完全就是被人卖了还要傻呵呵的帮人家数钱。”
周云凯无奈一笑，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抽成比例极其夸张。
当初和陈总谈的时候，他就已经算出这部剧的销售回款至少会被陈总他们刨去一千多万。
只不过正如他现在所说，事已至此，他没有别的出路。
哪怕是被陈总趁火打劫砍一刀，也好过最后血本无归。
电话那头的陈虹似乎还有些闷闷不乐，怨道。
“这个代理合同你别签，我自己想办法帮你处理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凭什么要我们这么高的分成？我又不是谈不下来。”
“谈什么谈不下来？”
“销售合同啊，到时候我去多找几个电视台的人，多谈谈就好了，没必要被这个姓陈的坑一笔。”
“你去谈？你去怎么谈？”
周云凯拿着话筒，语气说是关心，但又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
陈虹没好气道。
“我还能怎么谈？我就这么谈呗，怎么了？”
周云凯玩笑道，“女人谈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你这样的漂亮女人。这年头大环境也不太好，你要是被搞成了肉夹馍，我该找谁去？”
陈虹柳眉微蹙，疑惑道，“什么肉夹馍？”
“你猜什么是肉夹馍？”
周云凯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过他那戏谑的笑声一出，还是让陈虹顿时反应过来他这不是什么好话。
陈虹贝齿一咬，听着他那没心没肺的偷笑声，不禁恼怒道。
“姓周的！你再笑一声试试！狗东西，我真恨不得追过来打你一顿。”
周云凯笑容不改道。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呸！你再说一句？”
电话那头，陈虹恨得不行，不过转念一想又没好意思继续追着骂他。
毕竟陈虹也听得出周云凯话里话外的关心。
如果不是担心她去谈生意容易被人占了便宜，周云凯又怎么会愿意舍弃这近两成的巨额分成？
要知道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三五千块钱，而是整整一千多万。
他们辛辛苦苦花大半年时间拍一部电视剧，可能赚的都不一定有陈总的发行公司抽成的多。
其实以周云凯原本的腹黑心性，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情，继续没心没肺的让陈虹去谈合作。
哪怕陈虹真的被那些生意场上的中年油腻男算计了，他最多也就是翻脸无情的换个女人而已。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已经把陈虹当作了自己的小老婆又怎么舍得她遭罪？
眼看着陈虹似乎还想劝他，周云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便轻声道。
“行，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在剧组好好的帮我管账，我这边处理好之后就回去找你。今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
听到他这么说，电话那头的陈虹沉默了一下，终于柔声“嗯”了一声。
不过这话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追问一句。
“你既然回燕京了，那你不去看看你那个大老婆？”
周云凯也没多想，顺口说道。
“我一会儿就给朱玲打电话把她叫过来，正好这两天我在燕京跑路演宣传，还要谈电视剧宣发的事就多陪她两天。她本来也是个慵懒的脾气，反正我不找她，她也不找我，我总得经常主动去看看她。”
“哼！”
陈虹一听他这话，顿作冷哼一声，哪还听不出周云凯这话里话外对朱玲的宠溺。
明明自己掏心掏肺的帮他，没想到还赶不上朱玲这爱搭不理的外人。
陈虹气得咬牙切齿道。
“姓周的，你还真有脸了？人家都不搭理你，你还非得腆着脸去找她，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贱？”
“还行。”
周云凯也不恼，只道。
“女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越是得不到就越有意思。”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陈虹贝齿一咬，心下暗恨。
周云凯知道她要威胁自己，却一点儿也不慌，只是笑道。
“你跟我闹这些做什么？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用得着生这些气？”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周云凯，你别以为老娘就没脾气！”
陈虹说是气得不行，但也知道周云凯的意思。
周云凯虽然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但是朱玲却是个心意玲珑的伶俐女子，在三人之中，朱玲一直都刻意避让，有意无意的淡出两人的生活。
虽然周云凯名义上说朱玲是他的大老婆，但真要说起来，他的老婆始终还是陈虹这个原配。
陈虹虽然也知道自己一直是大的这个，但是就是看不惯周云凯一天天的就往朱玲身边跑。
周云凯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只是懒散一笑道。
“行了，你早点休息吧也别太劳累了。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
“哼~”
陈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警告道。
“姓周的，你最好给我玩花点，多去给我逗猫遛狗的找些野女人，要不然我还真看不起你。”
“这个你放心，我在这一方面还是比较有原则和欣赏水平的。”
“我呸！狗东西，你再说一句试试？”
陈虹越说越恼，周云凯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气不过，直接赶着晚班的航班过来打他一顿，所以也不敢再继续逗她，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挂断了陈虹的电话，他转头就真的打起了朱玲的电话。
虽然他对陈虹有感情，但是骨子里毕竟是重活一世的风流浪子，这辈子就是为了享受来的，哪能真的那么老实。
相较于陈虹的电话一打就通，朱玲这边的电话却久久不见回应。
周云凯也不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水，一边泡着茶，一边继续给朱玲打电话。
这电话一直打了十几遍，终于还是打通了。
电话那头，朱玲的语气说来沉稳却又暗含几分气恼之意。
“你真是疯了还是怎么？半夜三更的给我打十几个电话？”
周云凯咧嘴一笑，油腻道，“我是疯了，只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朱玲被他这话闷得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云凯却自顾自的喝着茶道。
“你过来一趟吧，我刚回来，要在燕京待几天。”
“……”朱玲眉尖轻蹙，没有立刻回应。
周云凯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继续说道。
“对了，陈虹出差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听到这话，朱玲的语气才稍有松动，不耐烦道。
“今晚不行，我已经休息了。”
“那我过来找你。”周云凯霸道的说道。
朱玲虽然早就知道他没皮没脸，一听这话还是气得真想把电话给摔了。
不过她也知道拗不过他，只能皱眉道。
“那我晚点过来。”
周云凯痞气一笑道，“不能晚，半个小时就得过来，我等不及。”
“你……”朱玲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真是对他无话可说。
两人说起来也二三十岁了，但是朱玲每次面对周云凯的时候却感觉像是回到十八九岁的青春年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