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给裴家人留了一封书信,大概的意思就是,别等了,该造反造反吧,只是有一点要注意,记得攻势不要太猛、总之先不要打到京城。
等她把青均那个小魔头解决掉再说。
……
旬城,边关。
还处于一片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裴家人知道自己要造反,旬城边军也知道他们即将跟随主家一起造反,但究竟什么时候起兵?
似乎是在等一个天时利利人和?
将士们一向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便他们想快点儿去战场上建功立业,给自己搏一个光辉的前程,此时也都老老实实的耐心等待着。
只不过平日的操练更加用心了而已。
天蒙蒙亮的时候,军营里就已经飘起了袅袅炊烟,待迅速吃完了早饭,他们会在太阳升起之前就操练起来。
只不过今日同往日似乎有些许的不同。
这一日裴家人姗姗来迟了,在其他将领们、已经带领士兵有条不紊训练起来的时候,裴家上到裴临这个大将军,下到裴将军的儿孙。
一个都没来。
那么裴家人在哪呢?
他们在将军府还没出门……
在一家人正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回到边城已经将近一个月的裴奇,神神秘秘的把全家人拽到了他自己的院子里。
他的书房里,在地上摆放着五口不大不小的箱子,此时都是打开的,一片黄澄澄的金色简直能晃瞎人的眼。
五万两黄金对于一个偌大的国家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可也是一个高门贵族、掏空家底都不见得能拿出来的财富,裴家人对这笔意外之财震惊了一下也就淡定了,又不是没见过金子。
老头子裴临两鬓斑白,他气势迫人的背着一双手,问自己孙子:“这是打哪来的?”
裴奇勾唇一笑,露出了个老狐狸一样的笑容,他把书桌上的那封书信给祖父递了过去:“您老看看就明白了。”
裴临将信将疑,伸手接过信封。
普普通通的一个牛皮色信封,已经被拆开看过了,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白纸,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霸气又难掩锋芒。
这上头的话很简单。
看完之后的裴临久久不语,又把信随手递给了在一旁好奇了很久的儿孙们,他自己则看向了裴奇这个分离十几载的晚辈。
“你怎么想?”
裴奇挑眉:“妹妹说可以开始,那就是真的可以开始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禁看向了母亲脖颈上围着的那张狐裘。
那是一张华美异常的狐裘,九条尾巴绽开、像一朵白底金边的莲花,好看极了。
这可是一只大妖的皮毛啊,前世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玉书国师的皮毛,他妹妹能把这货的皮扒了,就能扒掉另外几个。
所以兰因说能开始,就必然不会有什么隐患,裴家十几年的筹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现在,这股东风……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