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哪里?”是丢到殿外还是……丢到宗门外?
兰因撑着下巴笑颜如花,偏头看了一眼谷语后道:“丢到宗门外吧,我和母亲以后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
若是两个老实本分,谨小慎微的也便罢了。
她们可以当做看不见,但显然这母子俩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就索性滚远点儿吧,省得这俩货还要跳出来找不痛快。
燕长老颔首,一手拽着一个人的脖领子,把人拖了出去。
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气氛却有些压抑,很压抑,非常之压抑。
兰因就像是感觉不到这种压抑一样,挑眉看向贺正真:“好了,无关的阿猫阿狗都清理出去了,找我和母亲有什么事情,说吧。”
贺正真心肝儿一颤,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刚才已经被对方给了一个下马威,接下来的事情,估计也不会顺利。
自闭一样的耷拉下肩膀,痛苦的闭了闭眼,手伸向合欢宗的那群人:“还是让凤宫主和阳云公子同你们说吧。”不太想插手了。
累了,自闭了。
兰因把视线游移到对面,对大殿中间的大红色聘礼盒子视而不见,笑道:“真是抱歉,让合欢宫的诸位看了笑话,倒是我天衍宗待客不周了。”
“不知道此番诸位前来所为何事啊?”
对面合欢宫的凤代和凤阳云面色有些难看,之前那一场闹剧,看似是天衍宗现任宗主和未来宗主的交锋,是贺兰因给了贺正真一个下马威。
但这下马威又何尝不是给合欢宫的呢?
贺宗主那个小情人绿萼,可是从他们合欢宫出去的人呐。
这是天衍宗的地盘儿,人家处理自家的事情,他们又不能随意插话,怎是一个憋屈就能形容的?那一个个巴掌不止扇在绿萼母子脸上。
也像是扇在了合欢宫脸上。
凤阳云心中打鼓,勉强笑笑,想说几句场面话来缓和气氛:“哪里的话,谁家没点儿糟心事儿呢,贺少宗主处理的……”很好。
话没说完呢,就被他母亲凤代一声冷哼打断。
她看着兰因,神色倨傲:“哼,贺少宗主真是好大的威风,我们上门做客竟然还能看到一出大戏,您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兰因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笑:“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凤代:“……”
她被噎了一下,心中那股子郁气上不来下不去,被憋得有点儿难受。
这是夸人的话?
她这分明是在讽刺!这个贺兰因,她是真听不出来,还是故意装作听不出来恶心人?
看对面那有恃无恐的表情,凤代觉得是后者。
贺兰因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的此番的来意,凤代糟糕的心情和缓下来,甚至还好心情的翘起了腿,腿上开叉的纱衣下滑,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
真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
她看向兰因,不无得意的笑着开口道:“好叫贺少宗主知道,我们此番是来求亲的,也不能说是求亲,是定亲。”
“您面前的这些东西,是我合欢宫的一点诚意。”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结侣大典的时候还会有更多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