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下了车，进入养老院大楼内。

大楼内部就是一个个房间，整齐排列。

走廊里零星的有老人在散步，护工更没见到几个，而且护工看他们的眼神都很诡异。

海妹低声说：“咱们分开行动，两人一组给老人先发点东西，和他们聊聊天，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情报。”

赵灵归和莱迪垢，海妹和磁爆步兵，各自分开行动。

海妹看到有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扶着走廊墙上的扶手缓慢挪步。

走上前去问：“奶奶，您好。您想去哪？我扶您过去。”

老太太：“去死。”

海妹表情一僵，这个老太太真不友好！让我去死？还是说自己要去死？

海妹平复心情：“我们是义工，给您送温暖来了。我想问一下，您有儿女来看你吗？”

老太太：“没有……”

海妹：“哦，好可怜，我这有两箱牛奶给您，你住哪个房间？”

老太太：“我早死了。”

海妹转过头：“她是不是有老年痴呆。”

磁爆步兵耸耸肩，摇头。

海妹把牛奶挂在老太太手上，老太太拎不动。

海妹想了一个好主意！

用老人的拐杖挑起两箱牛奶，像挑扁担一样，扛在老太太的肩上。

“快回屋吧！别被其他老太太抢了！”二人转身离去。

此时老人家的双腿都在颤抖……

赵灵归和莱迪垢在活动室看到几个老人，有的在发呆，有的在站着发呆，有的在看着报纸发呆。

只有两个老人在下棋，看起来正常点。

二人走过去，赵灵归在一旁看到。

象棋已经是残局，黑棋再走一步，红棋就会被将死！

还是别打扰老人家下棋了，观棋不语嘛！

和其他老人交谈不是没有反应，就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赵灵归叹了口气：“这些老人都怎么了？这儿不像养老院，倒像是精神病院……”

莱迪垢也撇撇嘴：“给他们塞点钱，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清醒的老人。”

赵灵归点点头。

塞了一圈钱，来到下棋的老人跟前，赵灵归往他们口袋里塞了点钱。

忽然发现，棋盘的残局没有任何变化。

他俩跟这儿干嘛呢！？

“黑棋拱卒呀！拱卒不就将死了嘛！”赵灵归急得喊了出来！

只见黑棋老大爷，倒抽一口气，噗通！晕了过去……

“卧槽！大爷别闹！我让你拱卒，没让你卒啊！”

赵灵归一脸懵逼，和莱迪垢赶忙扶起老大爷。

赵灵归掐着老大爷人中，半天没反应。

莱迪垢扒拉开赵灵归：“这样没用！我来！”

说完，把大爷放倒，平躺在地，开始卖力的做起人工呼吸。

一旁的大爷看到这位金鬃大洋马，再给老哥们做人工呼吸，羡慕的流出了口水。

不过他好像本来就一直流口水……

莱迪垢起身擦了擦嘴，胸脯起伏，喘着粗气。

昏迷的大爷没有反应，满嘴的口红印。

莱迪垢回身：“把你的灵力丹拿来。”

赵灵归很不情愿，他只有这么一个丹药，穷的要死！

那也没办法，事情因他而起，谁叫他嘴贱，让人家拱卒！

掏出灵力丹递给莱迪垢。

莱迪垢只是在丹药上捏下一点点，放到老大爷嘴里。

很快老大爷有了反应，慢慢睁开了眼，目光也没有那么呆滞了。

赵灵归暗自偷笑，早知道灵力丹有效，莱迪垢为什么不早用？白白亲了80岁老头半天！嘿嘿嘿……

二人将老大爷再次扶起，老人明显比之前精神了点，知道转头看人了。

他眨眨眼，看看莱迪垢，又看了看赵灵归。

嘴唇颤抖的说道：“孙子，你来看我啦。”

谁是你孙子！老人家明显还是糊涂着。

唉！真可怜。

赵灵归知道，这要顺着老人说，说不好还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俯下身：“我来看你了爷爷，最近怎么样？这里的人对你好嘛？”

老人表情木纳，眼神透着一丝恐惧。

他左顾右盼，目光闪躲：“好，挺好的，你们再不来看我，他们就要把我送走了，我不想去地下室，那里又冷又黑，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不睡觉，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老王睡着了，老贾也睡着了，我不能睡，我不睡……”

赵灵归和莱迪垢对视一眼。

都不知道老人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但心中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灵归起身：“走，去找海妹他们。”

在走廊一角与海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