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滴了?
这些朝堂重臣咋一个个没精打采,尽皆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先前还是一片“君圣臣贤”、“欢欣鼓舞”的模样,咋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咳咳……诸位臣工,英儿疏浚漕运,大功于朝,今夜父皇已备好酒宴……”
待太祖爷坐上龙椅之后,太子爷当即轻咳了两声开口道,
“启禀殿下,臣今日身体不适……”
“启禀皇上,臣今日旧疾复发……”
“启禀殿下,臣今日内人待产……”
“启禀皇上,臣近日亡父未葬……”
太子爷:“???”
太祖爷:“???”
我尼玛啊!
这是什么意思?
旧疾复发?
内人待产?
亡父未葬?
你们能编点像样的借口吗?
咋滴什么红白喜事都聚集到今日一起了呗?
本来好好的一方朝堂,怎就突然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了?
太祖爷先是扫了一眼爱子,却见后者同样满脸的茫然与不解。
二人下意识二脸懵逼地看向朱雄英,后者无语地耸了耸肩,表示相当无辜。
咱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这要是都能开到我头上,那我的确无话可说!
谁知道这些个朝臣承受能力如此低下啊,实在是没有办法!
“诸君,这可是天子设宴啊,大鱼大肉肯定少不了,不吃白不吃啊!”
朱雄英一脸坏笑地出言道,气得一众朝臣心肝儿发颤,呼吸登时急促了起来。
我求你做个人吧!
只要一想起自己平素为了应付居于京师之中的开支,不得不节衣缩食,而那些征夫刑徒却是终日大鱼大肉不断,不少朝臣就心生悲凉,落寞不已。
这高官还不如一刑徒!
真是岂有此理!
“诸位臣工,关于此次疏浚漕运之中,表现突出的刑徒,是否该为其请功减刑?”
眼见气氛越来越诡异,太子爷不得不再次开口,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朱雄英闻言心中冷笑一声,当即高喝道:“孩儿坚决支持为他们请功减刑,漕运之所以能在半年之内疏浚,这批刑徒功不可没,若是因其身份而抹除他们做出的功绩,孩儿只怕会寒了百姓的心啊!”
“并且孩儿已经做好了规划,这批刑徒可迁徙至辽东,分发给他们田地种子,提供农具牛马等,在辽东之地开垦拓荒,自此朝廷在辽东的统治将彻底稳固!”
众人闻言一愣,似乎有些没有料到。
将这批刑徒丢去辽东开垦荒地,这个主意有点意思啊!
“这些刑徒常年艰苦劳作,早就被磨平了棱角,麻木不仁地活着,若是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替我大明开垦辽东荒地,自给自足,他们非但不会再次作恶,反而会对朝廷感恩戴德,彰显皇恩浩荡,何乐而不为呢?”
眼见老爷子有些意动,朱雄英再次打出了一套组合拳:“无论如何,这些刑徒大都是我大明子民,而今高丽倭国新降,修筑工程大可使用这些蛮夷倭奴,反倒是能替凝聚民心,诸君以为可否?”
未等群臣进言,太祖爷当即拍板道:“既然如此,那就赦免这批刑徒的徭役,命他们去辽东拓荒!”
“除此之外,康铎听令,即刻调运一批倭奴回国,补充刑徒队伍,继续修筑水利堤坝!”
事已至此,群臣只得俯首听命,高呼“圣明无过陛下”!
朱雄英心中却是有些凝重,因为他清楚,随着这道旨意下发,自己亲手开启了一扇罪恶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