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德的话,似乎成功的转移了梁嘉言的注意力,本就对爱人牵肠挂肚的他愣了一下,脸色平缓的同时,问道:
“德儿问过你叔父?”
“问过的,就是之前父皇您去打猎回来那次,儿臣来请安,可却得知您已经休息了,后来是已经四个月没见的叔父出来了”,
梁嘉言自然记得,今年二月的时候,梁骁去东、南两个地域视察新修的水坝,直到六月才回都城。
那天,梁骁一见到在宫门内等待多时的爱人,一身黑色劲装的他并没有下马,而是轻轻扯着马的缰绳,慢慢绕着梁嘉言转了几圈。
微染薄汗的脸上,明明是那般恣意张扬的笑容,却让梁嘉言根本挪不开眼,这样不羁中带着狂野气息的梁骁,对他的爱人来说,从来都是充满蛊惑的。
皇帝微微愣了下神,又听见太子说道:
“父皇,叔父当时夸德儿越长越清秀,比小时候还要俊俏许多呢”,
俊俏吗?曾经皱着眉头的阿骁,说的似乎可不是这样的话,
“我的言儿明明是这样秀色可餐的姿容,可这小家伙怎么长得如此清汤寡水?”
想到这,梁嘉言不禁笑出了声,阿骁还真是会哄小孩子啊。
梁允德一看父皇笑了,心里一喜,他就知道父皇最爱听叔父的事了,于是这傻孩子接着说道:
“后来儿臣就说,很久未见叔父了,德儿甚是想念,不知叔父可也想念德儿呢”,
说完,梁允德故意停顿了一下,而梁嘉言果然问道:
“那你叔父怎么说?”
“叔父当时笑了,父皇,叔父可真是好看啊,德儿当时看到他的笑容,简直用如沐春风四个字,都不足以表达儿臣心里的喜悦之情”,
“少油嘴滑舌了,快说吧”,
看着儿子咕噜咕噜的小眼神,梁嘉言在对方脑门上轻轻一弹。
“是,父皇,叔父说儿臣如此乖巧,他自然也是十分想念德儿的,父皇,您看叔父多直白,每次儿臣问您的时候,从未听过父皇说这样的话呢”,
梁允德知道自己刚才惹了父皇不高兴,赶紧打出了感情牌。
而梁嘉言对梁骁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德儿说的不错,直白,确实是阿骁的风格,就像宫门口那次一样,当着那么多侍卫、宫人的面,骑在马上的阿骁突然说道:
“言儿,可有想念阿骁”,
“……,自然是想的”,
“哪里想?有多想?”
“……,阿骁你”
脸上微微一红,在梁嘉言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的时候,梁骁突然将他捞上马,然后搂进了怀里。
“阿骁很想言儿,每日里都相思成疾、夜不能寐”,
如此直白的情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急忙低下了头,包括他怀里已是面红耳赤的梁嘉言。
“言儿,我很想你,哪里都想,陪阿骁去打猎吧”,
一双薄唇轻轻蹭了蹭梁嘉言发热的耳朵,腰间立时发酥的他,急忙搂紧了对方的胳膊,而梁骁更是顺势将他贴紧了自己。
熟悉的感觉,让梁嘉言突然愣了一下,他瞬间扭头看向对方,明明已是剑拔弩张的状况,为何还要这个时候去打猎?
“现在?打猎?”
“对,阿骁现在就要带言儿去打猎,咱们今天,猎鸟”,
梁骁眯着黝黑的双眸,在对方耳边轻轻说道,然后他一抖缰绳,
“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