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日精心打理过,白衬衫纤尘不染,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在了最上方,熨烫妥帖地黑色西裤笔直垂落,将男人身姿衬的越发清隽。
远处,忽然烧起一片火红的斜阳,东一簇,西一抹,尽情铺在他身后,仿若神明降世,美的不食人间花火。
姜昭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
她心头忽然紧张起来。
容景淮眉眼温存,鬼斧神工般棱角分明的脸庞
容景淮眉眼温存,鬼斧神工般棱角分明的面庞缱绻绵柔,他缓步上前,嗓音像是百年发酵的红酒,低沉醇厚:“生日、表白、礼物,别人有的,我们家小姑娘也一样不能少。”
说着,他将手中全钻雕刻的花束递了过去,嗓音低而缓:“不可自拔地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昭昭,我的公主,生日快乐。”
姜昭眼眶忽然酸了起来。
她望着容景淮那幽深到只容得下她一人的深邃凤眸,心中那破土而出的芽疯狂生长,她缓缓接过花束,捧在怀中。
999朵满天星。
满月居于星空,迢迢星野,我只属于你。【1】
霸道却也独特的爱。
她抬头,指尖一寸一寸抚过那双含情的眉眼,无比虔诚又认真地道:“我也喜欢你。”
很早就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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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
“爷,北岛递消息来了。”
宫行策没什么正形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微敞,衬衫利落挽至小臂,撑于腿膝,接过下属的密信。
两三眼扫完书信内容,顿时讥讽出声:“左右都要反,他还非要回那个狼窝,现下人都出不去了,活该。”
下属极有眼色地静站一侧,没回话。
宫行策又看了会儿书信,而后忽地抬眸,锐利的视线直直刺向下属。
下属被看的膝盖一软。
就在他以为他今天就要命定于此时,宫行策忽然莫名问道:“今天几号?”
下属:“???”
他愣了愣,而后赶紧开口:“爷,六月十六号。”
六月十六?
宫行策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他意味不明地扫了眼里屋,而后挥手,“退下吧。”
下属忙不迭躬身:“是。”
等人都走后,宫行策忽地拍下手中纸条,笔直的大长腿目的明确地往卧室走。
与话事厅不同。
卧室常年昏暗,仅有的几缕惨淡的光,也是从扇窗极窄的缝隙挤进来的。
宫行策进来时,果不其然见那个女人软段的身子极力凑近窗下,脆弱的颈项单手可握,她写的专注,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
“又给她写东西?”
突兀的冷声传来,女人身子下意识一颤,手下失了劲儿。
“刺啦——”
钢笔尖蓦地撕裂纸张,尖锐又刺耳。
“你要干什么?”
女人轻皱眉眼,言语间,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厌恶。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