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顺从坐了下来，小心拿起了筷子。

但是没有夹菜，而是专注的看着张督检。

张督检见状，笑了笑开口道：

“呵呵，你说的本官何尝又不知晓，但本官在乎的从来不是道理，而是态度！”

“态度？”

张掌柜疑惑的看着对方。

“对，你就说本官给的这么好的条件，换你你动不动心？”

张督检指了指瓷瓶，又看了看西域美女，反问道。

“这……嘿嘿，老朽年纪大了，真的……”

张掌柜盯了一会儿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少说废话，就说动心不动心。”

张督检可不是来看他表演老脸一红的，不耐烦的打断道。

“确实很动心，这神力丹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听出对方不悦，张掌柜赶紧面色一正回应道。

“你说的很对，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他曹雄凭什么不动心？”

“这可是他金南上位，都不一定能搞到的玩意儿！”

张督检等的就是这句话，轻轻一拍桌子，语气也略微有些激动。

“一边是到手的好处，以及现任督检的好意。”

“另一方还是未知，即便成功也就是代理督检的金南。”

说起这些，他自己都有些不忿，目光炯然的盯着张掌柜：

“你会怎么选？”

“当然是选老爷您呀！”

张掌柜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赶紧答应道。

当然，即便抛去自身立场不谈，他也还是这个答案。

他觉得是个正常人也都会这么选。

很显然，张督检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他继续说道：

“所以你说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这种态度正常吗？而且在明知会得罪本官的情形下？”

“我看他方才似乎也是挺……犹豫的。”

虽然张督检给的压力不小，但张掌柜还是说出了实话。

他觉得东家与自己说这些，就是为了获得自己的真实反应。

“犹豫个屁！那都是装给本官看的！”

张督检一把甩飞了筷子，钉在了亭柱上。

“啊？装的？”

张掌柜有些惊异，他看曹雄方才可不像装的呀。

“他方才虽然注视着此女，可本官在他眼中却未曾看到多少欲望！都是些假象！”

知道对方不明白，张督检进一步解释道。

“这都能看的出来？”

张掌柜挺好奇的，他怎么没看出来？

“当然！”

张督检回答的很笃定。

担心对方不信，他又指了指张掌柜：

“再看看你自己。”

“那恨不得将此女生吞活剥的眼神，恰好与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还能有假！”

“啊？”

张掌柜有些心虚，这还真的能看出来啊！

瞧着对方没出息的模样，张督检没好气的说道：

“啊什么啊？面对此女把持不住才是正常，不丢人！”

“是是是。”

张掌柜从身上掏出手巾，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须臾后，张掌柜突然面色一正，沉声说道：

“那就是说此人根本就没有动心过，他压根就没考虑过您的请托！”

张督检闻言，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由此可见他与这金南关系确实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