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方霁被推过去了,经扫描,果然发现海方霁的左侧颅内有大量淤血。
这下冷星熙不说话了。
田耕林脸色也黑了下来:“猫的又让那家伙露了一回脸,不过他也说得对,我怎么就跟心脏病干上了呢!”
殷殷然:“海老的病刻不容缓,必须立刻手术,田副院长,脑外科你擅长,这个手术就由你来吧,今天下班回家我做饭的时候,手指头被菜刀拉了一个口子。”
她伸出右手,只见她食指是裹着厚厚的纱布,雪白的纱布上还见有黑红色的血渍,可见伤得不轻。
脑外科手术十分精细,她手指受伤,确实不能做。
这时海老突然呕吐起来,然后停止了呼吸。
殷殷然连忙检查,发现病人双侧瞳孔散大,连心跳都停止了。
殷殷然命令田耕林:“立刻进行手术,快!”
田耕林没动,他明白,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上次的误诊还没过关,难道今天又出个死亡事故?要知道,眼前这个病人可是国会大员啊!
他可怜兮兮地说:“不行啊殷院长,我昨天摔了一跤,右手扭伤了!”
再看其他医生,一个个都躲得没影了。
突然门口响起一声怒吼:“统统让开!”
原来是白浪要闯进来,他是看到海方霁身上有大量的死气蔓延,再不立刻手术就来不及了。
“你们让开,海老必须马上手术!”
但是冷星熙上前一把推开他,命令他带来的特勤队员:
“保护首长,把他给我轰出去!”
冷星熙拔出手枪, “胆敢硬闯就给我当场击毙!”
几介特勤也拔出了手枪,上前阻拦白浪。
市君厉执柯厉声喝止:“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把枪统统收起来!”
冷星熙是省厅官员,没把厉执柯这个地方官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严肃地说:
“厉市君,你让这个江湖游医介入海老的治疗,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
厉执柯有点生气了,厉声道:“海老的生命重要,还是乌纱帽重要!”
厉执柯叫白浪:“小伙子,我问你,你可有把握做这个手术?”
白浪冷冷地说:“那么我要反问了,现在只有我能做这个手术,做也死不做也死,你怎么选择?”
厉执柯的火一下就冒上来了:有这样对领导说话的吗?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白浪的话,白浪没时间理他了,大步往里面走。
一个特勤上来阻拦,厉执柯把他推开。
“不行!”冷星熙震怒了,他喝令田耕林:“田副院长,你马上给海老手术!谁再敢捣乱,我不管他是谁,就地正法!”
他竟然把手枪对准厉执柯。
常清浊秘书和海方霁的保健医生不知所措,劝又不好劝,催又不好催,急得直跺脚。
厉执柯气得发抖,他叫白浪:
“白医生,请你立刻给海老手术!”
他将身体拦在冷星熙前面:“你要开枪,就先打死我吧!”
冷星熙哪里敢开枪,但也没有把枪收起来,特勤们也仍然把枪指着白浪。
白浪对指着自己的枪口视而不见,在海方霁左阳陵泉、足三里、曲池、右灵骨、大白等穴位施针,攻其阻滞,畅其气血,再挑刺左侧小腿阳明经黑色血络,祛其瘀滞。
其时海方霁脸部黑色果然大减。
白浪继续,运手如飞,又在百会和左右天冲穴各施一针,直入三寸,轻轻一捻,三针微振,有白气冒出。
他再将一根粗大的“圆利针”直接插入头骨,一提,一股黑色的血浆直喷出来。
白浪叫殷殷然把海方霁头上的污血擦干净,自己开始给海方霁按摩后颈、百会、大椎、神道、命门等督脉穴位。
二十多分钟后,海方霁悠悠醒来,众特勤此时手枪都还没收起,正指着白浪,当然也包括海方霁了!
海方霁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嗯,把枪对着老夫?”
白浪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他们指的是我!”
海方霁更加糊涂,他惊讶地问道:“为什么用枪指你,你是他们用枪逼来给我治病的?”
白浪哈哈一笑:“刚好相反,他们不让我给您治病!”
“冷星熙,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方霁火了。
冷星熙还能怎么说,他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吱吱唔唔,还是白浪给他打了圆场:
“其实冷使君也是为了海老你的安全,对我不放心,很轻柔地阻拦了我一下!”
“是呀是呀,白医生他没有医师执业证,我有点担心,所以多问了他几句!”冷星熙连忙接上白浪的话茬。
海方霁冷笑:“你是怕担责任吧,反正白医生没有证,阻止了他,老夫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不是的海老,我我……”
“别在这里几几歪歪的了,带着你那些只会用枪吓唬人的家伙滚出去,我看到就烦!”
冷星熙唯唯诺诺地出去了,其余的警卫保安之类的也一并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