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睡了个大懒觉,现在自由了,可以心情享受自然醒了嘛,不睡更何待!
就在他睡在床上玩手机,查看未接来电时,突然想起昨天约好早上施老汉过来取药的,现在都快十点了,怎么还不见他人过来呢?
于是他翻到昨天施老汉给他留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但不是施老汉而是施小婵。
在电话里,施小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冷叔叔,爷爷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你爷爷怎么了?”
“爷爷死了,被人打死了!”
电话里,施小婵哇地一声,由抽泣变成嚎啕大哭,无论白浪怎么呼叫,就是不答理。
白浪不问了,把手机一收,脸不洗牙不刷,穿上衣服就往楼下跑。
他跑到时楼下停车棚,把摩托车拉出来,打着油门,轰地一声,就按着施老汉昨天说的地址“炎东西路北三巷12里”,狂奔而去。
路上车龙马水非常拥挤,这时候摩托车充分地发挥了它的优势,堵车了就钻人缝,大街走不通就钻小巷,三四十多分钟后就到了炎东西路北三巷。
这种某某路某某巷多少里的地名,往往是一些狭小复杂的老城区,白浪开着摩托车往里面钻,看到一个搭建在垃圾站旁边的简易窝棚外面,有很多人在围观什么。
他上前打听这里有没有一个带着一个叫施小婵小丫头的老汉。
他这一问,立刻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有人告诉他,这个窝棚就是施老汉祖孙住的地方,但是施老汉已经出事了,今天一早就有人找到他们,硬叫他们交出个什么东西,施老汉死活不交出来,被人活活打死了。
白浪脑子嗡地一声响 ,连人家问他找这家人有什么事的问话都没听到,就直接冲了进去。
进到这个四面透风的窝棚,果然看到施老汉躺在床上,已经断气多时。施小婵则坐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
“小婵是我,这是怎么回事?”
施小婵听到白浪的叫声,哇地一声,扑到白浪的怀里,放声大哭,白浪只好不停地哄她。
好久好久,施小婵在抽泣着告诉了白浪事情的经过。
就是今天天还没亮,就有一伙人找到了她们,说是要出一万块钱买她们的灵芝化石。
最后他们把价钱提到了五万,可是爷爷硬说那块石头已经卖出去了。
那伙人不信,说已经问过昨天他们摆摊旁边的人了,你们根本就没有卖出去,而且还和那个年轻人一块走了,石头肯定是卖给了那个年轻人。
他们拳打脚踢,逼问那个年轻人的住址,爷爷不说,被他们用棍子打在头上,昏了过去。
那伙人也怕出人命,就赶紧跑了。
周围的邻居看到那伙人跑了才敢过来,救醒了爷爷,爷爷硬撑着从身上掏出两张百元钞票,要她还给恩人,他说他对不起恩人,昨天在恩人那里,偷偷地顺走了门口边鞋柜上的两张钞票,他恩将仇报,他不是人!
唉,人穷志短!
看着这间简陋的窝棚,白浪知道了施老汉平日里万分艰难的生活,丝毫没有责怪施施老汉的意思,他将手中的两张钞票抓成一团,心如刀割,眼泪不要命地流了出来。
小婵边说着,挣开发白浪的手,赶到窝棚门口边,将一条充当门槛的木头撬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浅坑,那块化石就藏在里面,她将化石取出来,交给白浪,说道:
“这是爷爷的意思,昨天一回来,爷爷就在门槛下面挖了个坑,把这块石头藏在了下面,说有机会一定把这块石头交给恩人!”
半晌,沉浸在痛苦中的白浪才跳起来,拨打了连天铎的电话,吼叫道:
“我住在炎东西路北三巷12里的一个朋友,被人打死了,我要立刻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
连天铎回答道:“白哥,这个事我知道,我的兄弟已经向我报告过了,是本市一个叫立威武馆的帮派干的,立威武馆馆主叫夏涛,功夫平平,专门给那些纨绔弟子当打手。
“我不知道这个施老汉是白哥的熟人,所以没理会。现在我可以立刻派人把立威武馆的人全部抓起来。”
白浪说:“好的,你立刻派人把那个破武馆全部控制起来,还有,你派几个人过来,联系殡仪馆,把施老汉的后事给办了!”
他收起手机,叹息着将施小婵搂进怀里用力抱了抱,安慰她说,不要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现在走,我们打坏人去!
白浪用摩托车载着施小婵到达立威武馆时,就已经看到武馆的大门门岗已经换上了连天铎的人,看到他们进来,齐声高呼:
“白爷好!”
连天铎这时正在武馆里大肆搜查,听到白浪到了,也赶紧跑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