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田耕林过于激动,殷殷然只好亲自开车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田耕林一路不停地给白浪道歉服软说好话,哪怕有时候白浪不耐烦了,喝斥了他,他也是赔着笑脸,说是是是,好好好!每说一句好话,心里马上就狠狠地骂上十句狠话。
可怜他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了白浪的天人感应术,他心里越是发狠,白浪越是笑得欢,以至于田耕林都有点可怜起白浪了!
到了李家,田耕林先从驾驶室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去给白浪开门,还贴心地用手挡住车门上框,以防碰头。
看到他们两人的到来,一个家仆连忙回去报告。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李焕章的弟弟李云章。
李云章本来就是骄横惯了的,田耕林今天不负责任的逃跑,又极大地惹怒了他。
现在他最先听到家仆的报信,率先冲了出来,一看到田耕林,登时勃然大怒,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
“无耻之徒,惹了祸还敢逃跑,看本少爷不打死你!”
对着田耕林的脸面就是一拳!
咚——
田耕林仰面拿下,鼻血长流,大声叫唤:
“云二爷云二爷,你听我说!”
李云章哪里肯听他胡说八道,飞起大脚板就是一脚,狠狠地把他踹翻在地,然后就像踢球似的乱踢乱踩。
白浪看到了,也不说上去拉架,而是大叫一声:
“妈呀!”
他竟然拉着殷殷然回头就跑。
他当然没有跑远,就在大门外面,向里面探头探脑。
这时,李焕章等人得到家仆的报告,也出来了。
李焕章阻止了李云章对田耕林的殴打,喝问田耕林为什么要逃跑。
田耕林说他没有逃跑,是找白浪去了,恰好手机没电云云。
李焕章问田耕林:“你找来的人呢?”
“他们?……”
田耕林爬起来,茫然四顾,喃喃道:“是啊,人呢?”
门口那边。
殷殷然拉了拉正在往里面探头探脑的白浪,轻声问:
“跑不跑?”
白浪:“我们又没有做贼,干嘛要跑?走吧,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他握紧殷殷然的小手,大大方方地走进院子,殷殷然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我们在这呢!”白浪大声喊叫。
众人听到白浪的声音,一起望了过去。
李云章一看就眉头大皱,殷殷然大美女还好说,虽然也是一样的年轻,但气质清华,仪态高洁,令人不可轻视,所以他没有吼她,但那个男的就太青涩了,要吼就吼这种人!
他指着白浪问田耕林:“什么玩意,你叫的就是这么个小屌丝?”
田耕林连忙说:“云少爷,他可是我们惠泽医院的神医圣手,天下没有他治不了的病,我的阎王三针就是他教的!”
白浪在一边听着正要骂他,李云章就已经吼起来了:
“什么玩意,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田耕林你也别想跑了,我已经报了警!”
田耕林差点给自己一个嘴巴:干嘛要说白浪教自己阎王三针呢!
他本来打了如意算盘,只要白浪一上手诊治,他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白浪身上去了,没想到一下子又把自己牵扯了进去。
李焕章也对田耕林说:
“田副院长,今天我已经以重金请了神医华超凡过来,如果华老神医能治好我的父亲,我可以大人大量不追究你们,但如果无法医治,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他对白浪说:“这位就是田副院长说的神医吧,请跟我来吧!”
上到楼上李袤的房间,里面的邝西岭一眼就看到白浪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我看到田副院长施行阎王三针,就猜到和这神棍脱不了干系,现在一看果然是你,真是笑死我老人家了!”
他又说李焕章:
“我们几个浸淫医术几十年的老家伙,一起会诊你家老人,未必就一点办法没有,是你们偏要相信中医,弄什么“阎王三针”,才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现在你们不知道吸取教训,又找来这个江湖郎中,岂不是可笑之至!”
殷殷然一脸尴尬。
李焕章更加一脸不高兴,他对白浪说:
“白医生,请吧!”
白浪也懒得多说什么,他运起天人感应术,略一探查,心中已经了然,说道:
“老爷子的病并没有多严重,就是麻烦一点而已!”
李云章面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