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位友人身前，定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可惜，就是这种坚强害死了他。”夜彩芸莲藕分身来到墓前，轻声说道。

林凡眼中寒光一闪，但又很快忍住了对莲藕人的杀机：“你又是哪个通海境在府境的化身？”

夜彩芸淡淡地说道：“夜彩芸。”

这轻轻的三个字，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林凡的脑海中炸响。

夜彩芸解释原因：

“金家傀儡之术来源于他们的老祖金沙，就是这府境的主人。傀儡之术以活人为体、意志为源、辅以天材地宝提升等级。这本秘术过于丧心病狂，所以在金沙死前，立下家规，不可对无死罪者使用。两千年的演化，这项家规早已经熟视无睹。明面里无人敢碰，但在暗地里却是司空见惯。”

“你的这位友人能从寻脉境一层熬到寻脉境十层，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意志。但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坚强的意志害死了他。”

“人死后的灵魂正常情况下，会进入一个叫做灵魂之河的地方，这条河流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在那里灵魂进入灵魂之河的洗涤，洗去前世的一切，变成一个完美无瑕的灵魂，然后重入世间。祂可能是重新成为人族，也可能不是人族变成其他族群。”

“你说他还活着，他的确已经死了；你说他死了，他的本质其实还活着。只是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

“被炼制成傀儡的人，若在中途死去，他还是有可能进入灵魂之河。但成功被炼制成傀儡的人，他的灵魂已经烟消云散，没有灵魂，如何进入灵魂之河，这意味着世界已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林凡不自觉中紧握双手，空中用凝气诀凝成的空壳武器，向内坍缩成一个个小的球，这些球内部不稳定，其中有一个发生爆炸瞬间带动周围小球一块跟着爆炸。

一时间，天空出现了众多类似白色云雾的灵气，朝着周围扩散。

不远处，几名去而复返的寻脉修士听到爆炸，吓得心脏骤停，只恨自己只有两条腿，逃跑太慢。

“灵气珠，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已经自行领悟出灵气珠的制作和一种使用方法，而且念力，不！是精神力已经达到了通海境中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夜彩芸看着天空中四散开去的灵气，不由赞叹。

看中我？林凡发泄完情绪后，很快平稳了自己的心情，道：“不知圣女，找我有何贵干？”

夜彩芸直白的说道：“看中了你的天赋，凡人就拥有了通海境初期的精神力，所以想邀请你加入到我的麾下。”

林凡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正要拒绝，但被夜彩芸打断。

夜彩芸解释道：“是我的麾下，而不是暗火宗的麾下。”

“林凡，只要你加入我的麾下，你在白水村击杀青炎松的事情一笔勾销，并且我还可以下令让暗火宗去恢复白水河的生机，要是你愿意，我可以让十五年前在白水村争夺淼水的那个暗火宗长老悄无声息地死去。”

夜彩芸这些话让他有些心动，但很快，他发现这没有意义。

弱者没有支配自己生存的权利，百年、千年后，生活在白水河岸旁的人们还是可能会被人觊觎，这无疑又是一场灭顶之灾。

若交给他们修行的本领，他们会不会为了修行，像西区金家血祭一梅城，像三沙宗金家暗地里搞炼傀之术等等那样，破坏白水河呢

谁又知道呢？

林凡摇了摇头，谢绝了夜彩芸的邀请。

夜彩芸会心一笑，她知道这些都不是林凡想要的，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无、梦、诀、无、伤、解、法。”

这是她的大杀器，她不信林凡不动摇。

林凡吃惊的看着夜彩芸，强如旅店老者这样的人物，都没有无梦诀的无伤解法，她一个暗火宗圣女怎么会有无梦诀的无伤解法。

夜彩芸看出了林凡心中疑问，暗暗点出其中的关键：

“暗火宗圣女这个名号只是方便我使用暗火宗，找夜峰，也就是暗火宗宗主要来的。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说，是加入我麾下，而不是暗火宗。对了，我要是不开心随便消灭这三个小国是轻而易举的事。”

夜彩芸暗道：我是有这个能力，但比起三小国，还是圣女之位更重要。

林凡沉默了，他听明白了夜彩芸的话，这三国不过是棋盘，而夜彩芸是棋手，只要她不高兴，她可以直接掀了棋盘。

自己是一颗不属于任何一方的棋子，所以成为了她争夺的对象。

要是拒绝，她动怒直接灭掉这三国四宗都是小意思，虽然他讨厌金家，但不代表希望三国被灭掉。

林凡认真思考片刻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是能接受，我就同意。”

夜彩芸有些不悦，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知道林凡这是要狮子大张口，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非就是修行资源、地位、权利等等。

林凡说道：“我是虚无之体，你要是接受，我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