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表白，应该准备什么礼物？”

商禹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疑惑：你们没有在一起？不可能吧？表白这种事和你没有关系啊！

“你还需要表白？送什么礼物都是雕虫小技。”

“我不需要，但有人需要。就算是雕虫小技，你也得说说是哪些虫、哪些技。”

商禹在前几天刚买了一瓶香水用于“520”，他推己及人，传授经验：“首饰香水什么的都可以，不用太贵，三位数字就够。”

慕正光很不能理解商禹的建议：“这么成熟？你确定吗？你敢说你当年送的是香水首饰？”

看到这条消息，一段往事在商禹心中忆起。

三年前，即初二下半学期，临近暑假。他和一位女生坐同桌，某天，那位女同学偷偷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了一些东西，并暗示他仔细寻找。他找到了，把那页纸撕下。他在背面写了几句话，用做“回礼”，一页纸，几句话，仅此而已。

对方写的无非就是朋友之间劝勉的话，希望到初中三年级还能分在同一个班。他写的也是类似的话，大意是还想和你做同桌。

这些话放在当时的语境下并无不妥之处，两人做了一年的同桌，希望以后还是同桌，这种想法太正当了，没有人会想到那张纸上写满了深意，更不会有人觉得“做同桌”是件充满暧昧的事。

那些没人在意的像玩笑一样的愿望，在以后的时光里，成为诺言、成为重担、成为桥梁，把两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而在现在这个年龄，一页纸未免太轻薄，写上再多的话也承担不起什么重量。

“那是当年。你要觉得首饰香水不合适，玫瑰花巧克力也行。趁玫瑰花的花期还没过，现在去买刚好。”

“好的，谢了。”

慕正光把商禹的建议原封不动地传给卢浩：“首饰、香水、玫瑰花、巧克力。”

卢浩瞟了一眼消息：这不和我想的一样嘛。你的创意好像也不太高明啊！

“已经买了。”

卢浩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慕正光乘坐下午的火车启程回家，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车上，他收到盈同学给他发的截图，两人都是十进四，积分相同。

慕正光没有过多参与卢浩的表白大计，友人的表白是否成功，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知晓。但是此事发生，无论成与不成，都会表现出来。他们三个的座位离得很近，只要稍加留意观察，就能看出“真相”。

他观察了两天，得出结论：没成，但比寻常意义上的“没成”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