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昼没有开渐近域，他对渐近率、域半径的事毫无察觉。他拿出他的武器：“这个能复制吗？”

他想弄明白的是：你能复制你朋友的实体，这可能是你们私底下做了什么商议，除非你能复制我的武器，这才算是真本事。

慕正光没有按部就班地复制组长的武器，他从记忆里取出一幕早已封存的画面，借此唤出另一样东西。

一红一蓝，两者碰撞，顾庭昼的心跳慢了一拍，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他以为是另一位组长暗算他，回头看了一眼才知是错觉：赵妤曦坐在原地未动，且音符早已散去。

两件武器稍有重叠，炽热耀眼的火星飞溅着散开，顾庭昼愈发感到不妙，伸手收回武器。

虚实碰撞，把组长的权威撞散了，组长的眼中出现了少见的钦佩和疑惑。这次对撞也把原来的凝固了的气氛撞散了，人们议论纷纷，大约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

徐婉洋也拿出实体让慕正光复制，慕正光欣然接受。随后，又有几人也这样做了，他一视同仁，用耐心和细心临摹他们的实体。在第一道菜上桌之前，慕正光再次刻画红与蓝的交锋，二者皆为虚像，他为这场演出做了一个相对完美的收尾。

宴会结束后，慕正光让亲戚朋友先走，他和徐盈则留下，与两位组长“对峙”。

赵妤曦是这场大戏的主导者，当无关人员退场后，她“站到台前”率先发言：“你们的第三个考核马上就要通过了，过三个考核就能成为四级组长，但只掌管一两座城不符合你我的预期。我和顾庭昼为你们准备了第四项考核，也不难。过考后战胜我们，升为三级组长。”

徐盈则直击重点：“中古打上古，能赢吗？”

“放心，同阶段同程度对战，只要正常发挥，要赢我还不简单？但顾组长实力强横，要打败他，略有难度。”

顾庭昼听到这话只觉得脸皮发烫：你没事捧我干什么？你把我捧高了，对你有好处吗？我虽然没和你动过手，但我知道你的实力不弱于我。

“赵组长太谦虚，你我不相上下，能赢你就能赢我，没有任何难度。慕正光，由我来做你的考官，你看如何？你可以亲自打造一个和我的武器类似的工具，你用你的力驱使你的工具，我用我的力驱使我的工具，以工具决胜负。”

以工具决胜负，这建议很好，能免去近战，慕正光对此非常赞同：“好。什么时候开考？”

“等你通过四项考核，我再来找你，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打造工具了。不要让我失望。”

“那就拭目以待咯。顾组长是我的考官，那么徐盈则的考官是赵组长？”

赵妤曦看向徐盈则，她在回答问题时做出保证：“那是自然。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打打杀杀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也不擅长打打杀杀。我会用我的能力为你量身定制一套考核规则，一定会让你通过的。”

她的用意昭然若揭，大多数人都讳莫如深的暗箱操作，被她大大方方地拿到明面上畅谈。

徐盈则很“欣赏”她的作风：“那我就先在这里道谢了，赵组长。”

“不用谢。省内有十七个地级市，它们都将属于我们。我期待着那一天尽快到来。顾组长，我们该走了。”

顾组长对慕正光印象不错，临走前还给他打了个招呼：“走了，再见。”

慕正光回应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