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妤曦答道：“比你想象的少，具体原因你也能猜到一些，最直白的理由就是：他们的渐近线对我没有多大作用，他们的愿望不一定和我有关。”

徐盈则对组长所说的理由只相信一大半：“就算没用，那不也多多益善吗？”

“心愿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有时我一个人就能帮他们完成心愿，有时要好多人才能完成心愿，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得到的就很少了。”

“少得一点总比不得要好。除非是愿望积累到一定限度，导致毫无作用。”

“你是这么想的？那看来你还没有帮太多人实现愿望。你别看周传学是中古者，实现愿望后有可能成为上古者，但他成为上古者之后的那条渐近线，显然与我不契合，而且也不属于我。我拥有的渐近线越多，就越难与其他线契合，甚至我本来的那条线都会被这些杂质影响。”

徐盈则心生疑惑：杂质？同学没说过有杂质啊。不过，他在那个愿望中只起辅助作用，并没有直接得到渐近线，所以没感受到杂质？可是，我和他都掌握着多条渐近线，虽然得到渐近线的方式不同，但会不会也有杂质？

组长大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那就趁此机会找她问问吧：“帮别人实现愿望，但不拿走他们的渐近线，也会被杂质影响？”

“心愿这种东西，哪怕只是存在于心、未被完成，人都会受影响，更何况已经完成。无论那条渐近线落在谁的手上，只要和愿望的产生和实现有所牵扯，就会受影响，无非是大小有区别。”

“不信。你有具体数值吗？”

“信不信由你。具体数值那就没有了，因为每个人遇到的心愿都不同。我比你们差一些，这种强化方式不是我自主发现的，所以我得到的或许比你们少一些。我告诉你们这些是想让你们对愿望有所取舍，不要随意帮人实现愿望。”

“谢了。掌握这种强化方式的人，大约有多少？”

大约有多少？也比你想象的要少。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这类人虽然不是屈指可数，但也是有数的。赵妤曦答道：“不到一百人，怎么了？”

“我能不能再多问一句，这不到一百人都是什么人？”

“你确定要这么早就接触伟大秘密吗？”

徐盈则摇摇头：“既然是这么高雅的内容，那我就先不听了。不到一百人，比国内的上古者数量还要少。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上古者或是更强？”

“恭喜你，猜对了。出于盟友的职责，我提醒你一下，被你们强化的人，尽量不要被其他上古者发现。我们向往权力，正是为了保护这些被我们珍视的人，不是吗？”

在没有与徐盈则形成实质盟约之前，赵妤曦还是隐瞒了很多秘密。抛开星主和代言人的事不谈，有一个谜题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实现愿望，渐近线归对方所有，如果两个人互相实现愿望，不就相当于力量互换吗？要是怕吃亏，那就同级别力量互换，这样就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自身的利益。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普通人几乎不可能得知对方的渐近率以及渐近线的准确作用，代言人能看出别人的渐近率，但代言人恰恰被星主制约，不得把愿望交给上古者。而其他游离于代言人团体之外的上古者，同样面临着尴尬的处境：他们不知道愿望强化的方式。

“是啊，我们追逐力量、权力，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如果别人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们会来追杀我？”

赵妤曦严肃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更倾向于在傅业闻领导之下的研究院，不会轻易判一个人死刑。或许有人会私下找你请教，那就不归研究院管了。”

“你的同类，不对，应该说是像你这样的已经知道强化方式的人，会不会也来找我请教？”

“不会，他们不干这样的蠢事。”

赵妤曦敢这样说，她有她的依据：诸王都清心寡欲与世无争，通常不会出手伤人，除了昆仑山王。但昆仑山王不伤害自己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代言人更没有理由对中古者痛下杀手，他们由于身份的缘故，不得不保守秘密。在这种背景下，如果能出来一伙人主动发现秘密并大肆宣扬秘密，这对他们来说其实是有益的。若是被实现愿望的人的数量足够多，那么上古者的数量也会增多，说不定能突破星主的制约甚至反客为主，到那时代言人抱团取暖，就可以对单个的上古者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