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对渐近线的研究更透彻，蒋宜霖一眼就看出这种惊人的变化与顾庭昼有关，而不是和慕正光有关，但有一点她不明白：从理论上来说，要营造这种变化，必须消耗极其庞大的能量，但慕正光才到二阶，他为什么能？即便是全力以赴的顾庭昼，也未必能把飞灰变成陀螺吧？

不仅仅是蒋宜霖这么想，顾庭昼也这么想：我都没试过把飞灰变成陀螺，你为什么能？你在我的渐近域中，但你对我的渐近线的理解却远超于我？这不合逻辑啊。

这一切不合逻辑的变故，都与“存在力”有关。由顾庭昼使用精灵力量修复陀螺，这事不简单。但是再加上存在力的帮助，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来吧，烈风聚合体。”顾庭昼伸出右手，继续投入精灵力量。他身上散发出蓝色的光芒，光芒形成巨柱，把他照耀得格外高大。

从陀螺中飞出一道蓝色亮光，亮光直冲向天花板，光芒散开，铺展成一个冰蓝色的光球。光球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蓝色人影，那是精灵新烈风圣翼，而新烈风圣翼则是烈风聚合体的上半部分。

光球并未散去，一只拥有四片黄绿色翅膀、四根黄绿色尾羽的大鸟也飞出光球，这是精灵烈风圣翼S。大鸟飞到人影背后，两者贴合，形成烈风聚合体。那人影左手持剑，右手持弩，背后有翼，身下有尾，在暴风和星辰中傲然而立。

赵妤曦看到他的精灵的模样，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我早知道上古者的心愿不简单，但我没想到你本人也这么不简单。初次见到你时，我看出你的陀螺是从动画片里拿出来的。从动画片里拿力量的人，想必是比较好说话的，这一点我没看错，你确实很好忽悠，但你这人随时都会改变主意，不适合成为盟友。

赵妤曦是星主的代言人，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她有求知的本意，她对上古者的分布有相当明确的认知。

上古者在人群中的占比大约是四百万分之一，参加第一届建模大赛的约有1700万人，这1700万人里包含五个参加决赛的上古者、五个不参加决赛的上古者。由此可见，上古者在高中生中的占比“非常高”。第一届建模大赛仅对高中生开放，其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第二届建模大赛和第一届建模大赛类似，星主选一部分人作为代言人，这些人不参加决赛。不参加决赛的人在地位上高于参加决赛的人，要挑选盟友，最好是从代言人里面。

而像院长、副院长那样在社会中混迹多年，却还有强大欲念支撑心愿的人，少之又少，极为罕见。和这些人打交道，非常麻烦，时至今日她都没看明白院长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他们不能成为盟友。

赵妤曦经过多方考虑，在上古者中选择了顾庭昼。今日她才发现，她对顾庭昼的了解太片面了，那股气势磅礴的精灵力量，非常危险，非常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