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a到楼下的时候张秘书还站在公寓门口等。

“哟这不是张特助嘛……”

她蹦蹦跳跳着靠近，还捏着手里的黑卡炫耀似地在他面前晃了晃。

张秘书目不斜视。

“怎么？还在等凌总下来呀？”Ella的表情很暧昧，“别等了，凌总今晚肯定是不会下来的。”

张秘书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样子。

“啧啧……你的老板在楼上抱着美娇妻陷入了温柔乡里，就让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吹冷风啊？”

Ella摇了摇头，语气特别轻浮，“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要不跟姐姐走吧，姐姐在你老板身上薅到了一大笔钱，现在请你吃个夜宵去，吃完夜宵再找个可以寻乐的地方让你开心下……”

“Ella小姐，请自重。”

张秘书往后退了一步，刻意跟她拉开了距离。

他对陌生人一贯清冷孤傲。

“……”

Ella觉得他无趣至极，不解风情。

“切……”

她趿紧脚上的室内拖鞋，摆腰扭臀，准备离开。

这二愣子，爱在这里吹冷风就吹吧。

然而五分钟过后。

还是在复式公寓的楼下。

张谦看着眼前这个姿色清秀的女人，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她穿着珊瑚绒的睡衣，在冷风里打起了寒颤，手里还紧紧捏着那张黑卡。

“张特助……”

Ella讨好谄媚的对着石头脸的张谦，眉眼带笑，撩了一下被冷风吹散在额间的长发。

“能不能麻烦您给凌总打个电话，问一下这张卡的密码是多少，我……我刚才想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他。”

“……”

张谦自从上次被大boss警告说让他以后不准靠近御景湾后，他特意去请姜妍指点迷津，姜妍噗呲一笑，跟他说，再耽误凌总办正事的话，boss回公司就拿你开涮。

他回想起上次他送企划书进去总裁办公室，以及在医院带着医生进去病房，恍然大悟。

“张大哥……”

“抱歉，Ella小姐，我爱莫能助。”

“……”

楼下寒风凛冽，楼上气氛僵硬。

凌玦坐在床沿边，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黎薇薇，想等着她先开口。

又过了一小会，男人就耐不住了。

“老婆，你送我的花怎么不见了？”

明知故问。

黎薇薇身上散发着玫瑰花的芬芳，他能不知道？

“老婆，你好香啊……”

凌玦的身体小幅度地往床中央挪了挪。

“老婆，你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我会担心的。”

他再次朝床的中央挪了一小段距离。

“老婆，别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黎薇薇的头依旧埋得低低的，就是故意不看他，但是听到他最后那一句别闹了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的一声往下掉。

不会哄就别哄。

“我闹什么？你不是让我滚吗？”黎薇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疏离，“还有，请称呼我为黎小姐。”

“……”

凌玦长臂一伸，直接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他什么时候说过让她滚这句话了？

他永远也舍不得对她说这种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