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出来,又有几个人会信呢,只是让更多人嘲笑他无能,还给自己编个理由罢了。
所以他想着先用这个孩子来试一试,然后私底下和格温聊一聊,毕竟格温将军一向冷静,能听得进意见,她应该会信自己才对。
可现在,男人有点不确定了。
“将军,请准许属下去处理伤口。”
“嗯,去吧。”格温挥了挥手,同时轻轻拔出腰间的短刀。
杀了他。内心传来一道声音。
不行,我在做什么?短暂恢复的理智让格温把短刀收了回去。
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冒出那种想法。格温有些奇怪的再次抚摸腰间短刀。
这不是她的风格,她虽然残忍,但没到如此残暴的地步。刚刚也只是气头上才会有杀了男人泄愤的想法,但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男人见她不再追究,心中一喜,快步走了出去,心情有点沉重。
格温刚刚的表现让他非常的不安,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
走到了门口,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你不想要吗?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有人在跟他说话,还是自己问自己,男人脑子里响起一道声音。
“将,将军,我可能弄错了,那个……那似乎不是彼列的儿子。”
不对!我在做什么?男人在心里不断地呐喊。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男人回头扑到了格温身上,贪婪又渴望的抚摸格温虽然算不上丰满但也别具规模的身材,最重要的是,身份的差距让他格外的享受。
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不仅没有因为这次失误被革去军职,反而立了功成为格温的心腹,随着时间推移,地位,金钱,声望,应有尽有。
格温对他心生仰慕,投怀送抱,然后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在皇宫当着那个皇帝的面上了他的女人,让他女儿管自己叫父亲……
银光闪过,男人倒在地上,腰部多了个碗口大小的洞,血哗哗的流淌而出。
“可怜你的家人了,他们要因为你身首异处。”格温收起短刀,面无表情的拎起男人的尸体,走上甲板,扔进大海。
随即她快速回到司令部,抱起洛基,四下环顾朝着自己的房间奔去。
她先是把这个孩子藏在了柜子里,却又担心这个干尸模样的东西会逃走,加上锁又担心有人会注意到,用布包上好几层,直到这个孩子无法呼吸发出了轻微的求救声才大梦初醒把布条拆开。
最后,这个干尸孩童被她包成了粽子塞到一个木箱里,打算藏在床下的密室中,只有一个小管子插入他的嘴巴供他困难的呼吸。
但在放入地下室之前——
“呼。”格温长出一口气,抱着箱子坐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不断愣神。
“不对!”
想起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她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吓得把箱子扔在了床上。
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只是错觉罢了,这个孩子对彼列肯定很重要,自己留着他可以用来威胁彼列,仅此而已,别瞎想。
无意中,她忽视了这个孩子体内的东西,亦或者是刻意的忽略了?
吸了口气趴在箱子上像是玉石般来回搓揉,好像香料一样不断的深呼吸,像个分毫必究的老太太,抠门的守财奴,不知过了多久,才舍得把箱子放下。
格温走出房间。
一丝得意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她一直在这些手下面前伪装的很好,装成一个战场上严格,私下宽容与士兵同吃同住,爱惜手下,不吝赏赐的好将军。
但现在,她有点藏不住了。
心情愉悦的走了一段路,一个青年士官小步迎面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将军,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过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刚刚看到——”
话说一半,头颅掉在了甲板上。
刚刚路上没有别人看到吧。格温细细回忆起来,同时再次拔出腰间的刀——
血,染红了这艘战舰。
“桀桀桀……”空中响起一阵阴森的笑声。
空荡的笑声中,微弱的吸气声忽起忽落。
无人可知的地下室里,洛基展现了难以想象的求生欲,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的咬住吸管,拼命的呼吸。
一颗种子,顶开头顶的岩石,在夹缝中长出嫩芽。
格温想要他体内的东西,这让他活了下来,但格温不知道的是,那东西有着自己的意志,并引导了一场大屠杀。
该说格温把那东西握在了手中呢,还是说那东西将格温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弱小的洛基,夹在两者中间,承受着一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