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斯自嘲的笑了两声:“那个...格鲁夫,我问你啊。”
“你说,咱俩真的很强吗?”
“当然,我们可是二阶的国王。”以格鲁夫对布莱斯的了解,再加上布莱斯此时的表现,格鲁夫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而事情如他所想,非他所愿的发展了下去,布莱斯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曾经也以为自己很强,非常强,就算有打不过的敌人,至少也能逃跑。可是我他妈的错了,错的一塌糊涂,蠢得不可救药。”
“你遇到了那么强大的对手吗?”杜威也后知后觉的反映了过来。
布莱斯遇到了让他感到绝望的对手,连家传的半神器都毁到连渣都不剩,所以他才会这个样子。
这也难怪了,布莱斯对自己实力那么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大的一个人,这样的打击,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
但布莱斯的情况却没有杜威想的那么简单:“嗯,我遇到了我永远无法仰望的对手,那是我...不,是人类永远无法攀登的高峰。”
“不要这么想,布莱斯,没有什么是无法攀登的。”格鲁夫上前安慰道:“总有办法的,没有无法战胜的敌人,也没有爬不过去的高山,只有愿意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真羡慕你啊格鲁夫,能这么天真,那么无知。”布莱斯从床上站起,往房间外走去:“根本不是那种程度的事,你和我都很明白吧,如果努力有用,为什么你我是国王,而其他人不是呢。高低贵贱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等等!你去做什么?!”
“去死,我刚刚想清楚了,死才是我唯一的归宿。真正的巅峰,是人类这种低级生物无法贪图的。早点放弃,选择等死吧,格鲁夫。”
“你给我回来!”
看着布莱斯消失在两人眼前,格鲁夫想去追,但杜威却按住了他。
“少爷?”
“你不能去,现在我们的人手紧缺,你有把握把布莱斯劝回来吗?如果你们两个都离开,我就束手无策了,弗兰也会门户大开,任由那些被我们三个压制的宵小之辈啃食。”
“那总不能放着布莱斯他不管吧!”
“给他点时间,格鲁夫。你和他很熟,甚至比我更熟,你们是同事,还是对手,我能看出你劝不了他,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只能让时间来处理这一切。我们插不了手,现在只能放着他不管。”
杜威冷酷的述说道:“你觉得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对方偷走瘟疫病人的尸体,又还了回来,他们不知道想做些什么。”
“瑞林家那边来人,说是前些天在维斯大闹的那些人是好几名国王,你觉得维斯值得几名国王出手吗?整个南方有那个地方值得几名国王齐聚?现在的弗兰就像一棵树,树叶一片一片发黄,落下,气温逐渐下降,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冬天的到来!”
“布莱斯的事就是秋天的最后一场雨,把剩下的所有树叶打落在地。万一冬天真的来了,而我们又毫无准备,整个弗兰都会被寒气吞噬。能保护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亚述什么的都不能信任。”
“说得好!”
一道女声突然从旁边的传话筒中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杜威的嘴角微微一僵,火气又上来了。
这个女人——她什么时候在这个房间设了监控?
“别那么恼,杜威少爷,我想听一听你们在说什么,但格鲁夫先生的实力太强,我要是藏起来肯定会被他感知到魔力,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那你想干什么?”
“离开,我要去找一样东西。”朱蒂的声音带着几分欢快:“本来我前几天失踪就是去找那样东西,不过我担心你会被骗,所以临时回来通知你一下。现在我要继续去找。”
“找什么?”
“一件能救你爷爷的东西。”
“你说什么?!”
杜威差点喊出来。
事实上,和朱蒂认识的这些时间里,除了生气,他更多的还是震惊,这女的实在有太多秘密了,现在她说自己有办法救活爷爷?
他是相信的,而且他也想相信。
“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还有——”
“不不不,大少爷,这件事只能我去做,你需要的就是帮我挡住所有来找我的人就是了。而且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我已经离开了。”
离开?她怎么离开的?
杜威连忙打了电话询问自己的手下,确认到朱蒂果然又消失了。而且比以前更离谱,以前的朱蒂消失好歹还是找机会开溜,这次这家伙被锁在房间里,好像会瞬移一样的不见了。
杜威的脸黑成了茄子色。
但随即,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洛基在电话中问他老爷子的病情有没有突然好转或者恶化的迹象,他回答没有,洛基给出的询问理由是担心敌人对老爷子下手。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洛基是不是已经知道朱蒂有办法治疗老爷子,所以才那样问?又或者其实老爷子是知道朱蒂有办法治疗自己,所以才拉拢她?
意思到了这一点,杜威对朱蒂的印象逐渐的开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