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春来叹息道：“你儿子自己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好，被陛下处死也是他罪有应得，你又何必将罪责强加到秦县子身上呢。”

“你闭嘴！”

风万春像是一头发狂的老狗，怒视着风春来，龇牙咧嘴的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忘了当年是谁带你学医！是谁将你带入了太医院，你才有了今天！”

“我儿子出了事情，你竟然不闻不问，还说他罪有应得，我真后悔当年怎么就看上了你这样一个畜生一样的白眼狼！！”

听着风万春那有些撕心裂肺的声音，风春来有些不忍的转过了头。

“所以，你觉得你儿子不该死吗？”

秦怀玉走到了风万春的身边。

“他该死吗？”

风万春的眼中凝聚了血丝，恶狠狠的瞪着秦怀玉：“他还年轻，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还要延续我们风家的血脉，你让我风家绝后啊！！！”

“你绝后与否，关我屁事？”

秦怀玉低头看着风春来。

“人做事，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没那个本事，却总是要做出一些不符合他价值的事情。”

“本来他可以活命的，只是他自己非要寻死，这你也怪我？”

只是风万春已经发狂了，脑子里已经被自己的怨恨所充斥，哪里听得进去秦怀玉的言语。

“就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风万春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都已经有些疯魔了。

“唉。”

秦怀玉缓缓蹲下身子，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风万春，低声道：“你这是逼我对你赶尽杀绝啊。”

原本还略显癫狂的风万春大惊失色。

“你……你要做什么？”风万春惊恐的问。

“我这个做事呢，一向是喜欢斩草除根的。”

秦怀玉轻声道：“我不喜欢留下麻烦让自己以后再去解决。”

“你……不，不可能，你没这种权利。”

风万春猛地扑了上来，拼命的撕扯着秦怀玉的衣领子。

“秦县子！”

柳然几个人赶忙上来将风万春拉开。

然而，风万春却看见秦怀玉的嘴角，掠过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

“柳内侍，你刚刚看见了。”

秦怀玉整理了一下衣服，自顾自的说道：“这厮刚才袭击了我，对吧？”

“是！”柳然犹豫了一下，接着点头道。

“你想杀我，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风万春冲着秦怀玉大吼。

可是他的心中的不安的感觉，却愈发的浓烈，直到秦怀玉开口说话，这种不安才彻底变成了现实。

“本公子也不知道你是忘记了，还是压根就不知道。”

秦怀玉看着风万春，那眼神充满了戏谑，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本公子除了是长安县子，还身领着检校千牛卫中郎将，正四品下的官秩。”

听着秦怀玉的话，风万春脸色再次狂变。

“千牛卫，是皇帝的亲勋卫率之一。”

“打了千牛卫，就是打了皇帝的脸！”

瞬间，风万春的脸色如死人一样毫无血色。

“打了皇帝的脸，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