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散发而出的万年寒气，逼得她全身发冷，甚至在她意图让巫晓跪下向自己求饶时，他的眼里闪过了浓浓的杀意。

对，是杀意。不是谴责，愤恨，而是杀手般狠厉的目光。

那一瞬间，她分不清楚，他是真实存在还仅仅是她的幻视，却不由自主地屈服了。

她虚张声势地让巫晓滚出去，再看时，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

再见时，在走廊上，她使用意念之力控制霍楠时，他就站在巫晓的身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他，到底是谁？

“啊啊”

闻人婧柔一声惊叫，脚底一蹬空，人瞬间清醒坐了起来，吓得一旁的霍楠也直接起身，拉紧她的手，安慰道：“怎么啦？做噩梦了吗？别怕，我在。”

闻人婧柔满头大汗，眼前老是浮现出那个少年冷如寒冰般的眸子。

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为何别人都看不到人，自己却看到了。

还是说，那股神秘的力量，还有自己不为所知的秘密，可为何，那个少年总是围着巫晓转呢？

“我，没事！霍楠哥，这次回国，你见到晓晓，你觉得她和从前有什么特别不同之处吗？”

“这……”霍楠脸色闪过一缕尴尬之色。

晓晓她，不同的地方太多了，最不同的或许就是，她不再是那个感情用事的娇滴滴的大小姐了。

她面对自己时，感情疏离，面对闻人婧柔的挑衅时，懂得借力打力，取得先机，占得上风。

五年没见，她变得何止是一点点。

敛下重重心事，霍楠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她是变了很多。如今，我已看不透她了。”

“看不透她？”闻人婧柔敛下眼眸，心思一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