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珠慢悠悠地顺着监牢转悠一圈后，目光锁定到不远处小小的天窗上。

那里有一个小黑影，他可以确定，那里藏着一个人。

“是你！”

南门飞冷冷地回答道：“我乃阶下囚，再无翻身可能，今后你不必再唤我为主人了。能逃多远便逃多远吧！”

“主人！”外面的黑影晃动了一下身子，抑制不住心中的失落，悲愤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利，才让主人受如此凌辱。若不是那巫晓，主人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属下这便去杀了她，以泄主人胸中郁结之气。”

“巫晓，巫晓！”

南门飞出声喃喃低语着巫晓的名字，忍不住惨笑道：“她是我的克星，若不是她，我的大计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落空。可……”

南门飞的目光呆滞而浑浊，“那个女子，根本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逃吧！”

“不，主人对属下有再生之恩。当年属下一家遇难时，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年迈的阿娘，我的妻女岂能侥幸存活。主人对属下恩情，属下即便流干最后一滴血也无怨无悔。”

“你的老母早已陨落，自你离开神界后，你的妻子忧虑成疾，没过几年也没了。唯独一女，嫁到很远的东陵国，你若想她，便去找她吧！岳寂，这是本将军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主人……”岳寂趴在窗外，声音哽咽起来。

“走吧！人生便是一场豪赌，愿赌服输。我彻底输了，我已然自食其果，你不必陪着。”

今日的南门飞，失去了嗜血杀戮的本性，性子反而平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