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富里张开手掌凝结冰球狠狠砸过去,巨鱼顺势调整身体,甩尾拍飞。
冰球被这道力极速拍进石壁里,鱼也因为失去部分的力,摔落水中,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玩了回拍球游戏,宠物愿意乖乖进食了。
艾富里把桶的肉一块一块扔到空中,有其他的鱼过来抢,都被巨鱼拍飞,有的搁浅在岸上,有的被甩飞到湖的另一边,一块肉都没有逃脱巨鱼腹。
“滚过来,跟我说清楚。”
被打断兴致的男人跟怨妇有的一拼,在亲儿子面前,艾利昆也从位高权重,七情不上脸,六欲不露的掌权者变成了随便可能爆炸的父亲。
哪怕之前说过两遍,但当着面再听一遍,心情也是不同的。
压下心头的复杂,艾利昆问:“做过鉴定了是吧?孩子人呢?”
“一看就是咱们家的。”艾富里眉梢上扬。
看老父亲有要发怒的趋势,赶忙找补:“做了鉴定,结果我稍后发您,孩子现在光脑上学习,说要把地球跟舒勒之间的差距补上来。”
艾利昆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不吝夸奖:“是个好孩子,让人算算日子,早日认祖归宗才好。”
又问:“孩子的母亲你怎么打算?”
艾富里揣着手:“随孩子一块上门总不能赶我走吧?”
艾利昆嗤笑一声,叫他赶紧滚。
这事也没瞒着顾笑,听完后顾笑就不笑了,昔日的队友逃出去却没有带上她,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如果没人提起,她还可以藏在心底不去怨。
但现在呢?心底的疤揭开,顾笑积攒的恨意,都转移到姜姝引和艾斯身上,连带着对艾富里这个少主也讨厌起来。
女人的力量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但女人的力量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作用,顾笑也吹起了枕头风。
一次两次,艾利昆觉得她只是在瞎操心,可时间一长,那颗种子就埋下了。
出了年关,正月十七那天是黄黎的预产期。
农场工作也没前段时间那么紧张,姜建立请了一天假,陪她去医院检查。
也亏去的及时,羊水太少,检查单给医生看了之后,就被通知准备剖腹产,医生的手在键盘上快速敲打,打印出来单子让他们签字。
急急忙忙缴了费,还没在病房坐稳当,就来通知黄黎去手术室。
手术室是真的冷啊,衣服裤子都得脱,打了麻药之后,意识是清楚的,就是腋窝以下不能动了,不是没有一点感觉,麻也是感觉、胀也是感觉,还有肚皮被拉开拽开。
黄黎怕死,也怕变丑,想到肚皮上的妊娠纹,她就哭了。
麻醉师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过来问一句,看她不说话,猜到是什么原因就坐回去了。
上午十一点三十四分,一声婴儿啼哭响起。
医生擦去新生儿面上的胎脂,让黄黎检查:“五根手指,左右手都是五根,脚趾也是......”
黄黎只看抬眼看了孩子两腿之间,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