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衍本身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便回答道。
“我会抽出时间去参加的。”
阿尔弗雷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随后又恢复了严肃冷静的样子。
“那我便在你明天搬来的时候给你带来舞会的请柬。”
路衍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件事情。
……
与此同时,克莱恩的在灰雾空间上举行的塔罗会也接近了尾声。
正义小姐,也在这个时候提出是否可以拉人入会的问题。
愚者先生沉默了片刻,随着他的小丑魔药消化了一大半,他的确是可以再次拉人进入灰雾空间。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轻易的接受同意正义小姐的请求。
他不能让塔罗会的成员觉得伟大的愚者先生是一位很好说话的神明,他需要让其他人时刻在内心保持对愚者的尊敬。
克莱恩拖延了一些时间,片刻之后,平缓的说道。
“这需要一定的考察。”
克莱恩经过思量,他觉得或许可以让正义小姐想要拉入塔罗会的的人替他寻找兰尔乌斯的下落。
他暂时对因斯·赞格威尔无可奈何,但在对付兰尔乌斯的事情上,克莱恩是相信自己能力的。
虽然他得知了路衍还活在世界上,但他心中对因斯等人的仇恨可一点都不会减少。
塔罗会在愚者先生发言之后便结束了。
众人抱着各不相同的情绪回到了现实世界。
克莱恩从灰雾空间退出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着是否要联系路衍。
斟酌了片刻之后,克莱恩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不能联系路衍,至少现在不可以。
得知路衍还活在世界上他就十分开心了,再次见面也变得不是那么的必要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未来自己再次与路衍见面的时候用的是克莱恩·莫雷蒂的身份,而不是夏洛克·莫里亚蒂。
……
卡洛斯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便有些担忧自己的话语会不会为路衍带来麻烦。
他思考一会儿,最后思考失败,决定等待路衍回来之后和路衍说说这件事情。
临近晚上的时候。
路衍婉拒了阿尔弗雷德的晚餐邀请,回到了塞西玛执事的房子之中。
他准备再借宿一个晚上。
早有预感路衍晚上的时候会回到塞西玛执事房子之中的卡洛斯早些时候便来等待了。
路衍提着一个装满了各种食物的编织篮子推开了房子的大门。
见到卡洛斯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翻阅着书籍的时候他还是略微有些惊讶。
但在看到卡洛斯手中的悬疑小说的时候,他就将快要说出口的夸奖的话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路衍。”
卡洛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客厅的路衍的时候,有些心虚的收起了手中的小说。
他微微的抬起头,视线有所偏移,不敢直视路衍的眼睛。
顿了顿,他装作十分正常的样子,继续说道。
“今天下午的塔罗会之上,那位古老的存在隐隐的向我打听了你的下落。”
“我没有告诉他你的下落,但却还是暴露一点儿信息。”
说到这里,卡洛斯想了一下,补充道。
“我把完整对话给你复述一遍吧。”
……
很快卡洛斯便将塔罗会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路衍复述了一遍。
路衍将食物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认真的听着的卡洛斯讲着今天塔罗会上发生的事情。
许久之后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克莱恩寻找他的行为,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
若是将他放在克莱恩的位置上,他也会这么做。
不知道克莱恩是否会在知道他的下落之后来找他。
路衍在心中思考了一段时间,但这次他也没有得出答案。
“希望克莱恩还记得我给他的承诺,半年内消化魔药,可以从我这里获得魔术师的非凡特性。”
思考了片刻之后,路衍的注意力便没有继续放在克莱恩身上了。
他转头看向卡洛斯,忽然问道。
“你现在回到了贝克兰德,是否需要重新归队红手套了。”
卡洛斯点了点头,却又是摇了摇头。
他有些委屈的回应道。
“我本来想要立刻回归红手套的,但塞西玛执事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让我归队。”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感觉我被嫌弃了。”
路衍沉默了一会儿,他对塞西玛执事的安排也不的清楚,所以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发表自己的意见。
“等一会儿塞西玛执事便回来了,你或许可以去问问他具体的情况。”
卡洛斯拿起路衍买的奶酪面包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点头道。
“好。”
……
夜色浓浓。
书桌前的煤气灯驱散了泛黄笔记本上的黑暗。
路衍拿着一把暗红色的钢笔在纸张上不断写上琢磨了许久的话语,随后又划掉。
距离他的上本书完结快要过去半年的时间了,也是时候开始写新书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次要创作哪个类型题材。
路衍思考了许久,最后目光落在了街道门口飞奔过的一辆马车上。
看着逐渐变得细不可见的马车影子,路衍起手在笔记本的第一页上写上了《白枫宫》三个字。
白枫宫是因蒂斯共和国的曾经的王宫,也是罗塞尔的死亡之地。
它代表着罗塞尔到达世俗权力巅峰后,“凯撒大帝”之梦破碎,如同昨日黄花一般。
当然,路衍书写的白枫宫的意思并不是代指罗塞尔。
若是说用什么东西可以粗略的概括因蒂斯的千年历史,那么或许只有白枫宫可以承当起如此重任。
路衍思考了许久,最后在开头的序章上落下狂欢两个字。
在距今时隔三百六十六年的第六个月零十九天的早上,整个特里斯的市民被……
……
第二天一早,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照射入窗户前的书桌上以后,路衍停下了正在书写的动作。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连续书写了一个晚上。
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感觉过得很快。
他从木质的靠背椅上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随后拿着已经见底的苦咖啡出了房间。
正巧与刚刚起床的正在盥洗室之中洗漱的塞西玛碰上了。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