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在没有堑壕的草原,无法仅仅依靠火器,便宣告丹族骑兵的末日。
就连殿下自己也会叹息,火器在攻城战时行之有效,可是在广袤草原之中,火器终究是不够用了。
——真正淘汰或者说抵消骑兵优势还是要依靠完善的炮兵与装甲部队。
可这是楚襄目前做不到的,火器的产量目前还是跟不上南、北两边军队的需求。
她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来。
当丹族的俘虏们“被迫”跟着襄军们学习如何播种的时候,巴郡江州发生了动乱。
起因略显好笑。
薛复的义子与沈昌禹的心腹在路上相遇,双方为了争道先行,各不相让。
当时在场的双方麾下将士打作一团,皇帝派亲信李慎之前去劝解,但是无人听从。
形势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当天晚上,宿卫禁军严阵以待,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则消息是江州城内的情报驻点派人送到霍浔手上的,后又经过海船辗转,送达至楚襄。
她既然有所图,自然要早做准备——早就挑了军中老手以战争流民的身份混进各大州,初步建起一个不到十人的情报驻点。
江州的情报驻点在霍浔攻克南越后便建立起来了。
江州城内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楚襄的耳目。
只是不可避免地存在滞后性。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楚襄想,此时留守的虎威军与神使军应该打起来了吧?
所谓争道冲突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也不知谁输谁赢。
…………
秦僖跟随沈昌禹多年,防御西北之时,也是称雄边陲的一军之帅。
他自认军功都是在战场上实打实地挣出来的,而神使军常年吃败仗,不过是一群花架子,动不动就要他们虎威军来收拾烂摊子。
薛知,一个依靠攀附阉人上位的草包,凭什么在他秦僖面前耀武扬威?
他秦僖要过道,薛知远远就该避让开。
就因为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当薛知拒不相让的时候,秦僖委实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拔剑相向。
何况在他看来,他家主人沈昌禹与薛复不睦已久,多次在他们心腹跟前表达出要除去薛复的想法。
他今日索性就好好教训一下薛复的义子,就当替主人出一口气了。
反正如今皇帝重视他们虎威军,便是闹到御前,他也是有话说的。
皇帝看在他家主人的份上,都不会如何难为他。
果然,狠狠教育了一番薛知以后,皇帝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未说,只是派了李慎之前来调解。
希望他能登门给薛知道个歉,也算是全了薛复的脸面。
秦僖自然是不乐意的。
又见调解员是李慎之,更是直言不讳。
李慎之如今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同时还是他家主人沈昌禹的义子,之前与他同在虎威军中,更是情分不浅。
说一句好兄弟都不为过。
他拉着李慎之一块吃饭喝酒,席间,把对薛复那群阉人的厌恶表达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