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号先前先后出了门,他转过头来,问我到底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说算了,毕竟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一队穿着盔甲、手持长矛的士兵正在城墙门口集结,山羊胡子双手背在背后,严肃地看着他们:“听着,我不管你们之前究竟是为谁而战,或者是什么而战,现在,你们都是‘安心国’的士兵,接下来,你们要为它而战!听明白了吗?”
士兵们异口同声地说“明白”。
山羊胡子转过身来,看见我,说道:“这些都是自组织起来的士兵,听说之前大部分都是流亡于此的人。几乎每一个人我都已经测试过了,身手都还不错,算是有几把刷子的人。不过,”他把眼神转向二号:“这,你答应过的事情是不是现在可以做了?趁他们离开这里之前。”
二号点点头,说:“放心好了,我已经都打点好了,他们的家人都已经拿到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你要记住,这些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为的就是保护这座城镇。到时候,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也许会葬身沙场,还请你在这里为他们举办一下他们应得的葬礼。”
见山羊胡子说的那么动情,我赶紧假装咳嗽了一下,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说:“这支队伍人数较少,机动性能比较强,正好符合去支援的要求。我的计划是,队伍从山脉上面穿过去,然后和艾奎斯的部队汇合,在那里切断马布利的队伍的行进。至于德比那里,平原实在是太大了,只要他们聪明到稍微绕一下路,也许我们的队伍就会和他们错开,这样做得不偿失。”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问。
山羊胡子想了想,说:“还有两天不到。”
“那尽快行动。这边就交给你和二号了。”我说话的时候,仿佛在眨眼之间看见二号的眼睛里面闪过一片浓郁的黑暗,但只是转瞬即逝的功夫。“我和队伍一起去艾奎斯。”
“可是你的手臂。”山羊胡子露出不放心的目光。
“没有关系。”我说着,赶上正准备穿过城墙下方的木头大门的队伍,朝外面走。
我一边走,一边叹了口气。
这也许就是压力。虽然我之前一直说,不要做一个英雄,哪怕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只要逃离现实生活的压力也好。但命运,往往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放一声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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