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旗跟着艾博拉什走出了房间,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一群矮人正大声争论着什么,情绪似乎非常激动。其中一个长胡子的矮人挥着手中的锤子,对其他矮人大声咆哮。
吴旗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可以感受到那股怒气。
他刚想走下楼去看个究竟,但被艾博拉什拉住了。艾博拉什的脸色非常严肃:“不,吴旗,现在不是时候。”
两人没有走下楼,而是选择了另一条楼梯继续向上走。
突然,楼梯尽头出现了几个进化者。他们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看到吴旗和艾博拉什,他们立刻准备冲上来。
但艾博拉什显然比他们更快、更狠。
只见他身影一闪,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剑。
那几个进化者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击倒在地。
继续向前,两人最终来到了顶楼。
这里与楼下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安静。
顶楼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只有微弱的光线。
艾博拉什缓缓地打开了前面的大门。
冷冷的空气中带有一种异样的味道,重而甜。
当门完全打开,一个震撼的画面出现在吴旗的眼前,让他几乎停止了呼吸。
在这个幽暗的宽敞房间中,寂静与压迫成为了主导。
房间的中央,数十张病床排列得井井有条,每一张上面都躺着一位年轻男子,他们有的闭目、有的眼神空洞,但无一例外,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和绝望。
这些男子的皮肤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显得异常苍白,如同陈旧的瓷瓶。
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最后的恐惧与不甘之中,不只是因为身体上的严重伤痕,更因为魂魄被无尽的折磨刺痛。
他们的衣服被完全褪去,身体的完整已经被毁损,胳膊或腿上都有至少一段被残忍地剁掉,留下的伤口异常骇人。
那些伤口不像是战场上的产物,更像是一名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的精细手工。
每一个切口、每一个伤口,都被处理得异常细致,每一缕线、每一块绷带,都显示出精细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工艺。
就像一个对他的收藏品心心念念的收藏家。
每张床的旁边,一架钢铁制成的输液架孤零零地立着。
清澈的液体从上面的营养瓶缓缓滴下,流入他们的血管,仿佛是给这些尚存的生命加油,使他们在这痛苦的境地中能够继续存活。
而为了确保这片沉默,每个男子的嘴里都填塞了一块块湿润的毛巾,使他们在痛苦中无法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艾博拉什面容凝重,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愤怒。
他沉吟了片刻,冷冷地说:“自从宴席开始,我就觉得那肉的味道十分古怪,有些不太对劲。我曾尝试过各种生物的血肉,而这味道,我是不会忘记的。没想到,这些居然是来自这里的。”
吴旗站在他旁边,心中五味杂陈。
想起刚刚那个美丽的女子,她的笑、她的眼神,再结合眼前的这些骇人的景象,他终于串联起了所有的点。
这个诡异的小镇,那些女子,就是为了吸引来外地的男子,然后将他们抓住,最后把他们作为食材供应。
吴旗的目光凝视着那些受害者,心中满是愤怒和不信。
当他说完这话时,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的拳头被握得如此之紧,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