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血祭池一共现身一个时辰，先等一个小时，最初一段时间，就算血祭池出现，里面的人还会厮杀，毕竟少一个人分，自己就多得一份。”

“当然，更深的原因是，这里是七圣试炼，本质上是竞争出更优的七圣后代，桀之类是七圣加的小元素，试炼本身是鼓励杀戮的，放在正常外面，这般强度的厮杀十分少见。并不是大能出手，而是天才的博弈。”

在远处的山头上，诗和小梦隐藏在暗处，远远观望着血祭山峰，那之上，决斗的余波，碎石四溅，空气扭曲，时不时有撼天的刀光，绝利的剑影，就算两人相隔那很远，依旧感受到里面有磅礴的能量在碰撞。

“话虽这么说，等他们打完了再进场，但，但之前那个自称桀降级的念阶极境是骗人的吧，那个汪相可没这么强。”

诗对小梦道。

小梦解释：“桀是普通遗忘者里面，有亿分之一不到的概率会出一个桀，而七圣后代，很少有桀以下的。”

诗奇怪了，问：“那之前呢，这么说七圣以前也培养了很多后代，那些人后来怎样了？”

小梦笑：“如果说桀是普通遗忘者亿分之一出，那咒就是七圣后代亿分之一出，所以，以前的七圣后代，除了变成很强的桀，都陨落了，一般一个咒的更替周期，相当于咒的生命长度。”

“七圣试炼，只是七圣为了在自己造出的后代里，精简人数，简单说就是，在批量生产的劣质货中，筛选出可能性更高的劣质货。以求数量的繁多，可以在无数岁月中，出现一个接替者。”

“这还是劣质货？”诗看着远处震天动地的金属光影，吃惊的说。

小梦则看着诗笑。

“怎么了，这很离谱啊，喂！”

“没什么小姐，只是看你炸毛的样子，十分养眼。”

“厄~小梦！！！你怎么穿着沉沦的衣服！！！”

“啊，小姐，我没穿尊上的衣服啊？”

“唔...”

“知道了，小姐。”小梦笑眯眯柔声宠溺道。

“！！！”

“其实，极境是不一样的，难道所有达到极境的人实力都相同？”小梦解释。

“同样是桀，实力却也相差甚远，那些降级的桀，一般是最弱的桀，被强者投票，当然也就是强制塞进来的，就算是念阶极境，明面上的战力天花板，但和有七圣真传的七圣后代比，还相差无数。”

诗想到什么，担心道：“那小梦之前放在祭坛中心的法阵会不会被发现？毕竟强者很多。”

小梦骄傲笑道：“我沉沦一脉是七柱中最善伪装的，第一战技无相欲海可知其厉害，若是往年可能就被发现了，但今年，沉沦一脉，就我们两个...”

“啊？”

“其实。”小梦小声道，“只有一个人，我本是陪小姐来的。”

“噗，沉沦这老登！”

“话说。”诗讲：“七圣那么多后代，都得到真传，那一个师父教的，他们也破不了招啊。”

小梦道：“所以说是在劣质品中挑一下嘛。不过，我愿称之为内卷！小姐，我造的词怎么样，生动形象吧？”

“！！！”诗惊了，连这种词都在深渊的环境下出现了。

“看来不论到哪，社会的本质都一样，要是...”诗不自觉想起往事。

那是一个叫李雯琪的笨蛋，为他而死的事，当然，之后知道是玄黄的虚拟成长空间，死是不存在的。

诗有点恍然，“与其说是恋人，其实根本不熟，只是，那可能更像友情罢。”

晃晃头，诗回到现实。

“哎呀，就算是恋人，我现在这副模样哪有脸？”

诗双手捂脸。

“小姐，怎么了吗？”

“厄~，没事，我们干看着也太没参与感了，虽然收割残血很好，但我还是想和他们交锋，可能我不适合沉沦吧。”

“？小姐，怎会，‘万道归一’，尊上曾是这么说的。小姐，沉沦可以是任何理念和道，任何道也可以是沉沦，就算再牵强，但万道归一，自己走的路和是否是沉沦一脉关系很小。只是这一代沉沦尊者，正规讲，是欢愉道，沉沦是属性。你看《荒渺经》的战技和欢愉有关系吗？”

“啊，这样吗？”

“小姐想打，那就打，想来他们也想不到，往年一直当搅屎棍的沉沦一脉，会光明正大得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