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北漂,就不得不提燕京的地下室。
在这个布满风沙的北方都市里,地下室早已成为它独特的文化之一,到燕京不说起地下室,犹如你到了三里屯不说酒吧一样奇怪。
燕京地下室的房间,一般都供不应求,毕竟是北漂的至爱。当然,这里所说的‘北漂’,是那些初入京不久,抑或着工作卑微的工作人群。
闫雪,一个入京不到三个月的师范应届毕业生,现与大学同学的朋友,在燕京二环朝阳门附近,两人合租了一间十平方的二层地下室(所谓的二层,指的是地下室的地下室),公用的卫生间没浴室。
没来燕京前,闫雪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老师,然后再找一个同为老师的心仪男人结婚生子,继而幸福、平淡地过完一生。
但,人生往往都是坎坷的。
优等生闫雪毕业后,校领导给她分配的教师岗位竟不在本市,也不在临市,而是一个她从未听说过的——旮旯小镇。
闫雪惊闻此消息,当即便找工作分配的校领导理论,才知自己应得的岗位,事先已被别人靠关系,捷足先登了。
旮旯小镇,凭什么,性格倔强的闫雪,自是不能答应。
但现时的工作难找,大学生毕业迈入社会,从天之骄子变为落地乌鸡,毕业即失业,已经不是个别现象。
所以,优等生闫雪刚毕业,继而便待业了。
然而,祸不单行。
闫父闫母见女儿一时待业在家,便操持起闫雪的婚姻。
年轻貌美的闫雪相亲,对象自是一个赛一个,但相夫教子,却不是闫雪所梦想的生活。
一来二去,自小便是乖乖女的闫雪——爆发了!
似迟来的叛逆。
闫雪连夜收拾行囊,离家出走,从北川逃到了燕京,她要奋斗,她要自强不息!
但繁华的燕京背后,是残酷的竞争。年轻貌美、大学毕业的闫雪,在这地儿并不独特,只因身周的同类人比比皆是,且皆仍混的不如意。
然而,即便工作再怎么不顺心,处处再怎么遭遇不公平,路是自己选的,闫雪只能挣扎、坚持着。
镜子前,梳妆打扮一番的闫雪,正准备迎接即将重生的人生。
叔本华曾说:“精心打扮,假装具有某种素质,其实就是承认自己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是种自我谴责和贬低。”
可即便叔本华曾教会了闫雪很多,但此刻,闫雪却选择拒收这句话。
她觉得,还是女人更懂女人。
就如波伏娃所说的:“人们常说,女人打扮是为了引起别的女人的嫉妒,但这并不是唯一的目的,通过被人嫉妒、羡慕或赞赏,她想得到的是对她的美,她的典雅,她的情趣——对她自己的绝对肯定,她为了实现自己而展示自己。”
因此,对今晚的饭局,闫雪没有惧怕,不再踌躇,勇敢走出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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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三里屯,酒吧街。
衣衫不整的闫雪,似仓皇逃窜,从临街的一家酒吧跑了出来。
不时地回头张望,闫雪的脑海便会浮现方才那饭局,那让其羞耻的画面——
酒气熏天的于小飞对闫雪上下其手,闫雪喘着粗气,不断挣扎、阻拦,继而一抬手,扇了于小飞一记响亮的耳光。
但闫雪的羞怒、挣扎,却让酒劲上头、样似禽兽的于小飞更加兴奋,又扑了过来。
面对这般不绝若线的情况,闫雪出于女人的本能,对着于小飞的裆部,抬腿就是一蹬。
继而,在于小飞惨绝人寰bgm中,闫雪趁机逃出了包厢,逃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