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军告诉鲁晓娟,前两天儿子跟他说话了,说想妈妈、想妹妹、想回家。
鲁晓娟默不作声。
田文军接着又告诉鲁晓娟,过两天寻子会想带着咱家的孩子上街宣传。
鲁晓娟默不作声。
“这么多人就咱俩找到了,不去不好。”
一而再,鲁晓娟只能默许。
“你说孩子被拐到那家,他是多久才叫他妈的啊?”
鲁晓娟抬头盯着田文军,欲说还休。
想必两人把孩子接回来半年之久,却对鲁晓娟连一声“妈妈”都没有叫过。
画面一转,田文军给田鹏洗漱,告诉田鹏咱们不说方言,要说普通话。
这跟电影开头,田文军的那句“陕西人不说陕西话说什么。”形成了对比。
生活就是一个推倒重建,充斥删减的过程。
田文军在每一个反复的过程中,不断认清生活的本质与自身所需。而鲁晓娟从前总认为丰富的人生才重要,如今才明白简单专一的人生才是最不易。
人生需要做减法,不是失去,相反,正是得到。
说回电影,高夏假冒法院人员的事迹败露,遭到处分,被事务所撵走。气不过的高夏愤然找到上司,二话不说,一顿胖揍。
“分钱的时候你拿大头,出了事就拍拍屁股走人,过河拆桥是不是?!”
大家身边有没有吃过这样的亏,遇到过这样的人?估计很稀松平常。
事业不顺的高夏正气头上,李红琴又来找,恰好撞到枪口上。但一听李红琴出五千块聘请自己,明明已经失业了的高夏仍故作一脸不耐烦地说:“行行,算我倒霉。”
就高夏那本事,最后到底是谁倒霉还不知道呢。但在李红琴眼中,高夏就是她最有力的援助。
镜头一转,妥协的鲁晓娟带着田鹏来到福利院探望杨吉芳。
从乡下回到深圳半年,看到妹妹的田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而妹妹看到哥哥当然也特别开心,但在妹妹心中,妈妈依旧是李红琴,家依旧是安徽的小村庄。
看到儿子对妹妹的关怀和爱护,鲁晓娟做出了一个任性的决定,且听其对田鹏说:“你想跟妹妹一起住吗?妈妈把妹妹接回家好吗?你放心吧。妈妈一定会做到的。”
一直以来,一言不发的田鹏一直不认同鲁晓娟这个妈妈,但在这一刻,田鹏主动牵起了鲁晓娟的手。
田鹏的举动让鲁晓娟有些意料未及,顿时热泪盈眶,既想笑又想哭,总之很感动。
镜头一转,李红琴带着高夏来工地找唐青山作证,而唐青山看到高夏手中的录音机顿时就怂了,赶忙改口说自己没见过什么女婴。
高夏见状,顿时不乐意了,对李红琴愤然道:“大姐,你这是玩我是吧。”说罢,转身离去。
李红琴见状,也不乐意了,转头责问唐青山说:“你是怕给自己惹麻烦是吧。”而唐青山却是恬不知耻地承认了,说:“我一个外地来打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此,李红琴一时无言以对,只好留下自己现时的住址,央求唐青山晚上一定要过来一趟,我们再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