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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晚风疾,善加衣(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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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晚上,马车到了窑镇,凤灵岳给秦书生找了个镇上最好的酒楼,定了天字一号房,秦书生怕得不行,“好妹子,我这藏都藏不过来呢,你给我整这来了?”

“不怕,秦大哥,宋依稀这时候不在,旁人又不认识你。”

“她去哪了?”

“南阳,玄雅堂总部,我以前仔细打探过,他们每年这时候五个分舵都会齐聚南阳城,给蒋尊主表忠心去呢!”

秦书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凤灵岳临走说,“你且安心住下,踏踏实实等你的人来接你,过五天我再下来一趟看你。”那时候驿馆可以跑货了,她要寄东西回汴梁。

车马留在了客栈,凤灵岳背着个小包裹上了胥蒙山,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还好上次置办的东西都还在这。

凤灵岳掌上油灯,山上入了冬就没烧过火,屋里像冰窟,凤灵岳捡了点柴,费力地生了火,这事虽然她能干,但从前不用她自己伸手,不熟练,烧了半个时辰,屋里才暖和了些,她又烧了水洗漱,长发铺散在身后,轻轻摇摆。

一盏小油灯,不很亮,凤灵岳坐在桌子旁,借着微光梳头,眼前放着一本临走没来得及收的闲书,眼睛看着字,脑子却不在这。

劫走了秦书生,这代表她和相府决裂了,她相信她爹知道她不会再回去,他也不会再找她,不会费力气追她,她给了容寿一个多好的理由,让容寿可以对众人说都是她凤灵岳背叛家族,咎由自取。

所以她敢来胥蒙山,她还要告诉他们她就在胥蒙山,从此他们就会避着这座山,大家互不打扰,各自生活。

等给小娘寄了平安信,送走了秦书生,她就去襄阳,天下之大,当有安身之所。

那晚上睡得并不好,半宿沉甸甸的梦境,压得她喘不过气。

凤灵岳刚上山一天,施即休就到了。

循着秦书生留下的痕迹,施即休找到了天字三号房。

那天在虚眉派,施即休被神农教的人盯住了,好一顿厮杀,但施即休哪是那么好杀的。施即休叹道,“真没意思,那天在少林寺露了相,怕是以后日日要被人追杀,你还是别跟着我的好。”

“神农教哪一伙人追杀你?”

“高高壮壮,身形和蒋玄武很像,但是年轻些。”

“那是蒋信义,他为何追杀你?”

“我怎么知道,他说奉圣主命,往后只要是有神农教的地方,我都不得好过啦!”

秦书生低低说,“那你不能去的地方比我还多。”

秦书生讲了他被掳到太师府的遭遇,是凤灵岳将他救了出来。施即休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秦书生说他对凤灵岳身世的疑惑,施即休笑说,“我知道她是谁。”

“是谁?”

“她是容寿的第七女,她小娘凤夫人在容寿后院行四。”

秦书生十分激动,“我就说她是个骗子!亏我还推心置腹跟她说了那么多心里话。”

施即休听了秦书生这话有些不太高兴,“你这人怎么这样,管她是谁,她好歹刚救了你一条命,你转头就骂人,合适么?”

“确实是不妥,我不该恩将仇报,我就是纳闷,容寿挖空心思地想整死我,她为什么要救我?救了我,容寿不打死她?”

施即休陷入思索,“这我也琢磨不透,我跟你说,我之前在胥蒙山感染的疫病,还有少林寺里中的合欢药,都是她给我下的,你说她这又是为什么?”施即休说这些的时候淡淡的,完全看不出那时那日的生死一线,好像在讲旁人的事。

“呸,我还当她是个什么好人?那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说不准现在正憋着坏水准备坑我们呢!好,别说了,她过几天还要来,趁她来之前,咱们赶紧跑吧!”秦书生说着就要去退房。

施即休却一动不动,“不走,等她来。”

秦书生满脸狐疑,“等她干什么?你还嫌她杀你杀得不够?还是说……你要报仇?”

“报什么仇?哪有什么仇?她杀我那事情,你不许跟别人说,也不许告诉她我知道了。”施即休叽叽歪歪。

“那你等她干啥?”

“我要问她一件事,让我难寝难眠的三大谜题之一,不知道答案,死也不能瞑目。”施即休认真地说。

“哪三大谜题?”秦书生从前觉得施即休的心思简单得像一块白布,浅薄易懂,怎地他还有谜题了?十分纳闷。

“第一,贺雀搞这个破龙蛇令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持令人我不能杀?”

秦书生头摇得像小儿玩的拨浪鼓,“那谁知道,第二呢?”

“第二,十四年前下山,我师父到底跟容寿说了句什么?那些年我怎么问他,旁敲侧击,就差严刑逼供,他就是不告诉我。”

秦书生突然觉得朝夕相伴,但他实际上好像并不懂施即休,略微沉吟,“……你这还能再久远点吗?这些事难道凤灵岳知道?”

“她可不知道,她只能回答我第三个疑问。”

“那第三个又是什么呢?”

“第三,去年十月末的时候我和她被困在一个山洞,我想知道那天她是不是亲了我一下。”施即休目光灼灼,像烙铁。

秦书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谁亲了你?你有了桃花,怎么没告诉我!”

“灵岳呀。”

秦书生差点跳到房顶上去,身后桌椅板凳碰倒了一大片,满地乱转,喝了好几杯滚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盯着施即休一字一字说,“施偌,你不是疯了吧?”

施即休不能理解为什么秦书生表现这么怪异,明明他刚刚的表现才像疯了的样。

秦书生使劲压着砰砰跳的心脏,“对对对,你好了之后我也没问你,你现在来给我仔细讲讲,那天在山洞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施即休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讲了一遍,叮嘱秦书生不许说出去。

秦书生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惊讶,然后癫狂,他反复思索,推敲琢磨,终于得出了一个最稳妥的答案,他告诉施即休,“没想到她心机这么深,她杀你,必定是受了容寿的指示,但是她刺杀失败了,她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便用了这招美人计,她勾引你,轻则勾引你失身,重则勾引你动情,到时候再杀你,你怕是要心甘情愿的赴死,此番她救我出来,也许也是和容寿定下的计策,放长线钓大鱼!你看你已经上钩了!傻小子!”

施即休听得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神来,扑棱扑棱头,说了一句,“我不信。”

终究是没走成,初十一早,施即休就坐在窗口往外张望,秦书生在屋里写字,不时调侃他两句,“偌偌,世上再没有你这么傻的人喽!”

从早上暖阳升望到晚上凉风起,千千万万人从门前走过,也没有一个像她身影的,施即休脸上的表情逐渐消沉下去,一声接一声地叹息着,秦书生在屋里喊,“傻偌偌,她就那么一说,也许是逗我的,她惯会骗人,你怎么就信她?”

一不留神,施即休突然从窗口消失了,秦书生赶紧跑过去窗口往下望,见施即休正站在凤灵岳对面。

凤灵岳午时离了山,街口定了个小铁砂瓶,一下午等在烧瓶子的老师傅铺子上,盯着他在瓶肚里头刻了一圈的‘安’字。

天晴朗,凤灵岳坐在街边铺子里的矮凳上,一动不动盯着老手艺匠人慢悠悠的动作,一笔一画,瓶内画安,平安。

赶在天黑前跑去了驿馆,把那铁砂瓶寄回汴梁给凤小娘。

然后才想起去看一眼秦书生有没有人来认领,刚走到酒楼门口,上边斜着飞来了一个人影,凤灵岳下了一跳,定了定神,“怪大哥,你来啦。”

“灵岳。”

“你能来接秦大哥回家,我也就放心了。”凤灵岳抬头,看见了窗口的秦书生,一笑,“秦大哥,那我就不上去了,你们一路慢走,平安!”凤灵岳说着就要离开,已经错开了两步,却被施即休拉住一只胳膊拽了回来,凤灵岳疑惑,“怪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施即休结结巴巴地说,“晚上……晚上起风了,天冷……你多穿点。”

凤灵岳觉得他莫名其妙,却还是不失礼貌地回了个好,转身离去了,施即休望着凤灵岳离去的背影一直到消失,颇有些失魂落魄,回身上了楼,往宽椅上一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秦书生递过来一张纸说,“偌偌,我给你写了首诗。”

施即休没什么意趣地接过来,从前秦书生写的诗,他不屑一顾,觉得他酸腐卖弄,这一首却不同,读着读着,施即休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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