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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鲜衣怒马爱从前(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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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即休在被丢进白玉棺之前,也被敲晕了。

在白玉棺里面醒来的时候,如瓶不在身边,凤灵岳倒在不远的地方,还晕着。

即休一动,就感觉到了低低的乐声往脑子里钻,像有一个高手在持续不断地发内功,震得人头昏脑涨,但施即休毕竟是施即休,他定了定神,顺了一口气,从丹田里催发出一道真气,缓缓地,顶着那入侵的功力,两厢平衡。

即休把四周环境看了个大概,赶紧挪过去叫凤灵岳。凤灵岳功力弱很多,即休知道她若醒了,这乐声对她的影响会更大,便抬手点了她背上的几处大穴,暂时封了她的内力,让乐声对她暂时失去效用。

叫了几声,凤灵岳却像陷入噩梦中一般,好像很想醒来,却又醒不过来。

这地方本是个挺冷的地方,但是凤灵岳脸上冒着汗珠,碎发都被打湿了,贴在额上脸上。

在即休不屑努力摇晃之下,终于惊叫一声醒来,像受了很大的惊吓,并且一下子就钻进了施即休怀里,施即休赶紧拍着凤灵岳的后背,“不怕不怕,小七不怕,做噩梦了吗?好了好了!”

凤灵岳剧烈地喘了一会,渐渐平息,缓缓放开施即休,仿佛对周围的坏境和事物毫无觉察,只是盯着施即休叫了声,“施偌哥哥。”

即休心里一惊,仔细看她,才发现凤灵岳好像又进入了那天在山洞里时候那种状态,即休应了一声,“哎,小七,怎么了?”

凤灵岳说,“施偌哥哥,我做梦了,我梦见你杀人啦!”

即休又一惊,“我……杀人?我杀谁了?”

“就是那个人吗!你不记得了吗?你真的杀了他,吓得我晚上做噩梦。”凤灵岳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你……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即休看着凤灵岳脸色不对,呼呼呼地变红,伸手一摸,果然又发烧了,这可怎么办,这里也没有水啊,怎么降温?好在,这白玉冰凉。

“就昨天的事啊!施偌哥哥,我好热!”凤灵岳裂了一下衣领,露出了一小截脖颈,细细的,连忙被施即休按住,“别别别!”施即休怕自己把控不住,他拉着凤灵岳,“来,你躺下来,这凉快。”凤灵岳听话地就地躺下,白玉的凉感逐渐透过衣料渗透进来,感觉好多了。

即休很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便试探着问她,“小七,昨天发生的事,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凤灵岳目光有点迷离,望着白玉的顶,似乎在回忆,“昨天?昨天发生的事,昨天不就是那个人,你拎着他的头,一刀就把头割下来了,身子栽倒在地上,还蹬腿呢,你拎了一会那个头就扔掉了啊。”

即休回忆,我什么时候这么残忍地杀过人?讲了这一段也没用啊,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你就走了啊。你怎么昨天的事都不记得了!真奇怪!”凤灵岳像是有点生气。

即休摸不着头脑,“那,我杀人的时候还有谁在那?”

“有我,还有个圆脸的老头,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即休垂下脑袋,凭着这么几个有限的信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心想算了,这啥也问不出来,但这姑娘的脑壳肯定是坏了,正想着,凤灵岳坐了起来,“施偌哥哥,这地方太凉了,你怎么能把我放在这呢!好冷,你抱抱我。”

凤灵岳脑子里仿佛塞了十斤麻绳,理不清楚就算了,还动不动就要往他身上蹭,过后又不记得,丝毫不负责任,这谁受得住?可心里还没论出个高低对错,凤灵岳已经凑过来了,即休此刻坐在地上,凤灵岳送过来的是后背,蹭进了即休怀里,即休两条手臂鬼使神差地就环上去了,凤灵岳整个后背靠在即休胸膛上,即休一度怀疑凤灵岳的背被他的心脏砸得砰砰作响。

凤灵岳的头靠在施即休歪着的颈间,此刻她的身体又开始发冷,即休将自己散着的外衫包在凤灵岳身上,她身形不大,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只露着头,那一刻,距离消失了,俩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仿佛是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侣,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这都是真的就好了。

抱了不知多久,施即休大如雷响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只专注地沉浸在这一刻之中。

此时,他不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想考虑这是什么鬼地方,不想着怎么才能离开,只有此刻。

能这么踏实地抱着小七,身体虽然不老实,但是他心里很安稳,仿佛一切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他伸着鼻子闻了闻凤灵岳的头发,好像有点枣花的香味,在进一步迷醉之前,施即休制止了自己,此刻凤灵岳神志不清,任何过分的举动都是趁人之危。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施即休觉得怀里的人越来越沉,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均匀,好像睡了。

过了一会,那梦中的人又开始发烫,即休缓缓将凤灵岳放倒在白玉砖上,并排跟她躺在一起,伸着一条胳膊让她枕着,除此,也想不出别的方法能让她更好受了。

施即休也有点迷糊了,缓缓进入了梦乡。梦里面,凤灵岳扎着两个翘得高高的小辫子,那头发样式好像有点不太符合她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小孩子时候的发髻,但是模样却是现在的模样。

她在一片花田里快步走,施即休跟在她身后,梦里的即休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他是太师府里的护卫首领,脊背比谁都要挺,感觉敏锐得像兔子,身体矫健得像狼,恨不得一步都不肯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要跳着走才高兴,一身使不完的力气。他在凤灵岳身后跟着,只消两三个大跨步,他就追了上去,走在她身侧,脸涨得黑红,他问凤灵岳,“你是不是喜欢我?”十足的孩子气。

凤灵岳不答,一眼都不看他,他急得又往前跨了一步,堵住了凤灵岳的去路,他直直地站在她面前,“你说呀!你喜欢我吗?”凤灵岳推开他,还是不答话,只顾着往前走,梦里的施即休很无奈,在人家身后喊,“你不说,你就是喜欢我!”

施即休等会醒了,一定被自己这个梦笑死。

突然觉得一阵凉意渗进了肌肤,施即休猛地睁开眼睛,一柄短剑悬在他心口上方三寸!

短剑发着幽幽的冷光,施即休吸着凉气,凤灵岳跪坐在他身侧,头发有些散乱,两眼通红,眼里全是杀气,死死地盯着他,握着短剑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这景象一下子把他梦里的旖旎驱散了大半。

即休有过那么一瞬想翻身制伏这个实际上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他心里有些不忍,即休缓缓地伸出两手,在他一动的瞬间,凤灵岳的剑尖又近了一寸。

即休两手握住自己的衣领,缓缓地用力拉开,露出了堪比周围白玉色的紧致胸膛,右心口上有一颗血红色的痣,正在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即休语气极平静地说,“小七,你要杀我,”即休点着自己的胸口,“就这个位置,戳下去,我保证不挣扎,你来吧。”

凤灵岳眼里冒着火,不知是否清醒,手上的短剑用力往下扎去,剑尖嗤的一声破了那胸膛的皮。

即休突然伸手架住了她的手臂,一条血痕滑了下来,即休的勾魂眼里没有一点恐慌,全是温柔春水,“小七,你听我说完这两句话再杀我,杀了我之后,放过你自己吧。”

凤灵岳的手腕突然一抖,剑尖在即休胸口走了半寸,即休痛得咧了一下嘴,“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困住了你,让你这般有苦难言,如果杀了我你能放过你自己,我这一命算什么?我就用这条命,换你达成所愿,杀了我你能高兴,都值得。”

凤灵岳手上的劲倏地松了些,眼神里的杀意退了些,漫上来一丝迷茫,呢喃着,“值得?值得什么?”

两个人隔着一柄短剑对峙着,即休眼角流光溢彩,声音低低的,但是诚意拳拳,“我看不透你是为什么这么痛苦,我想让你快乐地活着,不用辛苦伪装,不用机关算尽,你放下这些防备吧,卸下这些铠甲,我陪着你,你若是个天上的仙子,我陪你上天堂,你若是个恶鬼,我也陪你堕地狱,哪怕永不轮回!”

凤灵岳手上开始用力,一分一厘地往下压着,眼里的迷蒙盖不住莹莹泪光,声音从她咬紧的牙关中迸裂出来,一字一字,“施、即、休,你别以为你很懂我!”

即休用力托举着凤灵岳的手腕,让她的剑能一点一点的进到自己的胸膛中,但是不能太快,还有话没说完,即休声里带着点乞求,“我要是真的懂你可多好,那我此刻就该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别那么痛,你跟我走好吗?浪迹天涯,诗酒白马,没有人找得到,你不喜欢这些凡尘琐事,我们抛下它,好吗?小七……好吗?”

凤灵岳几乎已经把整个身体压在了那一柄短剑上,眼里装着泪水,带着杀气,带着恨意,声音从那被火燎过的喉咙里发出来,字字和着血,“施、即、休,你给我闭嘴!你不是准备好了让我杀吗!怎么这会又开始求饶了?你说这些干什么?无非是想让我饶了你!你这是攻心计!是不是?”

“我不是!我哪有什么计?好,你杀吧,你剖开我的胸膛,看看我的心!”即休说着两手就放开了,短剑一瞬没入胸膛,血从切口处漫了出来,即休痛得两头翘,凤灵岳停了一瞬,又用力将剑拔了出来,带出一片血雨。

凤灵岳握着短剑的手高高举起,好像要再来一下的样子。

短剑又要再落下,即休突然被人抓住了双脚,嗖地一下子给拽走了,短剑扎在白玉砖上,凤灵岳一扭头,一旁如瓶喘着气拉着施即休,一边抱怨,“二哥!幸亏大哥叮嘱我了,说七姑娘要杀你,让我有所防备!你傻了吗?怎么不知道躲!”

即休表情痛苦,用手捂着胸口伤处,好在凤灵岳内力刚刚被他封住了,要不这一剑能扎透到后背,且凤灵岳情绪激动,下手并不准,扎偏了。

凤灵岳像一头疯了的小兽,站起来,挥舞着短剑就朝施即休刺过来,虽然力道不大,但是看着吓人。

即休想把短剑夺下来,试了两手,没成,疯魔的凤灵岳十分不受控,又刺了几下,也没刺到施即休,却在挥舞间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凤灵岳手臂上多一条划痕,即休心揪一下,觉得比自己胸膛上三寸深的剑伤还疼。

一转眼,凤灵岳又划伤了自己的大腿,这个没有章法地挥舞,凤灵岳一会儿能把自己扎成个筛子。

即休此刻顾不得凤灵岳疼痛,指挥着如瓶,一起用蛮力将她压制下来,一人拉着一条胳膊,把她按在了地上,凤灵岳脸贴着冰凉的白玉砖,喊着,“施即休!你放开我!放开!”

挣扎中,即休也连着中了好几剑,身上几个破口,最严重的还是胸前那个,滋滋地冒着血,血流进灰黑色的渔民衫,好像消失了。

如瓶焦急地问,“二哥,这可怎么办?”即休说,“先捆起来吧,你把外袍脱下来!”

凤灵岳还在喊,如瓶倒着手,将‘施偌’的绿色外袍脱了下来,两人合力撕成长条,夺下凤灵岳手里的短剑,用那烂衣裳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凤灵岳的喊声渐渐止息,任凭他们绑住,眼里的星火熄灭,只剩下一片黯淡,即休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问,“小七,怎么了?你说说话,别吓我!”

凤灵岳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起身朝施即休扑过来,她手脚都绑着,即休本没留意,伸手接住她,凤灵岳扑在即休肩头,张嘴用力咬住了即休的肩膀,即休痛的大呼一声,如瓶在一旁急的,“二哥,你倒是躲呀!”

即休没躲,直等到凤灵岳咬够了,自己退了回去,施即休拉开肩头衣衫,一排清晰的血牙印,血肉粘连。

旁边突然传来人声,那声音喊着,“灵岳!是灵岳吗!”

抬头看,成峰从一旁的门洞子里跑过来,凤灵岳也听见那喊声,用绑着的脚跳着就往起站,勉勉强强站起来了,叫了一声,“成峰!”

华成峰冲过来,用了大力气,一把将凤灵岳环在怀里,脸上说不出的高兴和喜悦。

施即休坐在一旁的地上,胸口流着血,身上几处伤,肩头火辣辣地疼,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眼睛,垂头丧气,这不是水中捞月,白忙一场吗!

华成峰乐够了,搬过凤灵岳两肩一看,顿时火了,“怎么绑着呀!谁绑的!”说着就要给她解开,即休和如瓶心有余悸,异口同声出口阻拦,“不要解开!”

华成峰的手一下子停住了,这才注意到一边像血葫芦一样的施即休,顾不上凤灵岳,蹲下来看施即休,“怪大哥,你这是被何人伤成这样?”成峰一脸焦急。

即休摇头苦笑,成峰抬头看如瓶,如瓶伸手指了指凤灵岳,“所以暂时还不能给七姑娘解开。”华成峰脸上嚯地就变了色,“灵岳?”华成峰眉头拧成个疙瘩,望向站不住摇摇晃晃的凤灵岳,“你怎么把怪大哥伤成这样?”

凤灵岳突然冷笑一声,表情阴森可怖,眼底翻出一丝怨毒,嗓音撕裂,“哼!我为什么?我恨他!”

如瓶在一旁听了,有些愤愤不平,“七姑娘你求我们来帮忙救华公子,我们帮了忙,无影门如此大动干戈,不落好就算了,怎么还招了恨!”

即休急忙说,“如瓶,别说了!”

华成峰半蹲半跪,一手扶着即休的手臂,“怪大哥,你们是来救我的!”

即休点点头,伤处疼痛,咬着嘴唇忍耐,华成峰腾地站起来,站在凤灵岳对面,“你找怪大哥来救我的?他来了,你怎么这样恩将仇报!”成峰也不知道哪里就上来一股火,不快地质问凤灵岳。

凤灵岳生气了,“我恩将仇报!华成峰,我救你还救错了!?”

一旁如瓶又说,“华公子,也不必这么急躁,也许不是这件事结下的仇怨,大哥说,从前七姑娘就几次下毒手暗害施二哥,二哥差点死在她手里!”

即休脸都绿了,这老秦有毛病吗,这事告诉如瓶干嘛?想想又觉得是自己的错,就不应该告诉秦书生,一时也有点急怒攻心,“如瓶!你闭嘴!”

如瓶一脸不忿的表情,往后缩了缩,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头。

华成峰握住凤灵岳肩头,满眼的不可置信,“灵岳!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怪大哥下过手?你害过他?”

即休说,“不是不是,这里面有点误会,成峰,你先别激动,来来来,我给你解释!”

即休慌忙摇头,此刻才觉血流得太多了,脑袋有点沉。

可就在他摇头的刹那,那个疯魔的凤灵岳好像又回来了,她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华成峰!我看错你了!是!我害过他!怎样!”凤灵岳举着脸,瞪着血眼,“在胥蒙山,施即休得的疫病,是我给他下的药!在少林寺!施即休被人追杀,是我报的信!我还给他下了销魂散,怎样!”

华成峰也气得瞪着俩眼,嘴唇颤抖,“我打死也没想到,你竟是个蛇蝎心肠的!到底是谁看错了谁?凤灵岳!”

“怎样?”凤灵岳跳着脚逼近,“蛇蝎心肠!哈哈,你瞧不上!小华盟主是正人君子!我呸!只不过脚底下沾了血自己不知道罢了!蟒山佛医门门口,一夜之间,怎么那些排队的人都没有了?你想过吗?全都被我杀了!为了救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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