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听姐夫这般说,心中颇有些激动,毕竟自己已经十八岁,一直在姐姐家吃住,虽说姐姐与姐夫对自己极好,但毕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如今能去做工,总算可以自食其力,不再仰仗姐夫。更何况,自己学了一肚子医书,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如何能不激动?!
一旁的许娇容也是心中难掩激动,一个劲在嚷着,要去买鸡买鸭,要去临安街上买苏家的点心,马记酒楼的黄酒,不一会,便撇下许仙,一个人匆匆忙忙上街去了。
许仙有心叫住姐姐,告诉她去当学徒不需要特别准备拜师礼,只需提着一份束修,一罐黄酒便可,这也是书上古来圣贤收徒时的礼节,现如今也必是如此。
不过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喊出声,看着姐姐为自己张罗,许仙也是明白姐姐为何要准备如此厚礼,无非是担心自己去了被人欺负,师父藏私不愿教授,唉,长姐为母,虽她去张罗吧!
忙活了半日,等晚上李公甫交了差事,回到家中,夫妻两个又是一通叮嘱,直到许仙借着尿遁,方逃出了升天。
回到屋里,许仙看看天色尚早,便就着油灯,拿起桌上医书,准备再看一会便去安歇,一扭头,却看见了墙上一副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女子,一身白色长裙,举止优雅,看那样子,应该也就是十三四岁,身后却是一片朦胧,似是乌云堆积,又像是群山渺渺,只是可惜,面目却是含糊不清,看不清长相。
这女子却并非是许仙想念母亲所画遗像,而是从他幼时开始记事,便时常在梦中出现,总有一白衣女子,在群山间对着自己浅浅微笑,那女子容貌是极美的,眉眼含情,说不出的温柔可人,但醒来却总想不起那女子容貌。
待自己长大后,便将梦中女子画了下来,挂在屋内,起初姐姐姐夫还以为许仙在外结识了哪家姑娘,一问才知,却是梦里巫山。
这画后来自己也又画了几幅,总是感觉,后面画的比前面画的能更形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