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玉天离作战的轮回尊主眼瞳骤缩，耿皓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他的心好疼，好疼，又或者是疼到没有疼感。

他是无啊，怎么可能疼？

但他是闵绝晨呀，三尊之一的晨主，是他的兄弟，家人啊……

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到，只有事后才能去往连尸骸都不存在的地方。

眼里愠怒一瞬！

“给老子滚开！！”

厚重的古戟绝对湮灭所有，闵绝晨眼瞳灰白朝纯灰转变，灰白发丝也逐渐化为纯粹的灰。

灰瞳平静掀不起波澜。

神情麻木、静谧。

这一刻，整方区域化为纯粹的灰，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玉天离静静看着他，这次没有选择阻拦，而悍然袭来到古戟轻易穿透他的左胸，绝对的作用力直接将他焊死在背后的纯灰世界。

咔嚓咔嚓——

无数裂缝在纯灰的世界蔓延，而玉天离面容依旧平静，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禁轮回！！！

闵绝晨一拳轰在玉天离的脸上，五脏六腑和骨骼因震动爆炸的动静令人牙酸，又令兴奋的人咬牙叫好，恨不得踩上一脚！

蓬——

玉天离凄惨地倒飞砸落而出，还没摔砸至虚空，便被遏制住咽喉，一把按在灰白虚空上。

暗金眼瞳凝望着冷静漠然的纯灰瞳孔，彼此注视。

明明他也是无境却发不出一点声，缺氧的窒息感涌来，却依然面无表情。

轰！

一拳砸落，不留余地。

“不去杀了素景吗？”

玉天离平静地盯着他，仿佛在提醒他。

他是轮回尊主。

他是支配神主。

一句话，让闵绝晨动作一滞，然后继续挥落拳头。

“你不会痛。”

蓬——

“没有意义。”

蓬——

“你不会杀我。”

蓬——

可这依旧无法平息闵绝晨的极致冷漠的心。

被打得脸上出现无数裂痕的玉天离，依旧静静地看着他。

他打的是谁，是玉天离，是支配神主，是一切支配者，是无境中论其精明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存在。

如今的他就这么被按在地面上蹂躏，脸上满是瘆人裂痕，骨碎经碎，像是狗一样。

但不知为何闵绝晨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执着于这些没有意义的发泄，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一拳，十拳，百拳……

没错，玉天离没有死。

无杀不死无，只能制衡，但能将其抹除困死，永远制约。

闵绝晨能做到，但他停手了，而在他停手后，他的身形缓缓消失，纯灰地域也逐渐消失。

只剩下孤零零的玉天离躺在虚空上，一言不发……

望着前方虚空，玉天离什么也没做，没有修复伤口，也没立即行动，像是工作一天的人，大晚上在寂静无人的公园吹风，思绪乱飞。

不久，他也离开了。

……

另一处宇宙。

“唉。”

封云轻叹口气。

像是在哀悼和惋惜皓尊的陨落。

下一秒，他的眼瞳被深蓝取缔，银白碎发泛着和凌夜苍如出一撤的神秘感。

气势转变！

附近空间如实质的钢铁厚重。

他心里很烦！

心发堵。

空间改变，他来到观测外域之内，原本绚烂缤纷的泡沫古河被苍白覆盖。

冷夜苍和无境正太的对拼还未结束。

掌对掌。

嗡——

掀起抹除因果的无之力，压倒性席卷波澜，但在无境之下看来，两人一动未动好似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