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里来，怕不是想问心吧。”

他像是沉浸在黑暗笼罩的内心，封闭其无力，但他并不惊慌。

这是圣祖的意志，也是锻心的自我。

“我想在不无情无欲的前提下，在哪怕成为概念级后，也能保持自由，不像您般，被困于孤独的神座上。”

荒睿的话直言不讳，并不会因为他是他的祖先而选择委婉一点。

在他的理念里，他创造了他，可并非是他的父母，尊重可以，但不需要走形式主义。

尤其是面对一位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

而圣祖自不会在意小辈的言行。

“万般皆难，唯有自渡。”

苍老的声音敲打在荒睿心里。

荒睿陷入思考。

自渡？

如果是黄粱一梦，转世探求轮回，以平凡的视角被当精神病度过一生，他经历过。

但这应该不算。

对于千尘秒杀他，其实并不算在意，输了就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外有人，只要不停，他便能走好自己的路。

他并不喜欢追赶。

他不禁想起了从前。

十岁时，他第一次被同龄人打败，对方调笑道：

“少年，梦该醒了，你已经不是主角了。”

后来，他自家里离去，回家时，已然十七岁，他已然成为一位老师，连修为都远远不及十四岁的他。

……

镇杀抢夺机缘之人时，他意气风发，哪怕孤身面对老辈强者和多为同龄之人，他忍着疼痛，肆意盎然，充满对新世界精彩的有趣。

“没有人生来就是主角，无论是我是谁，只不过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换来的。”

……

后踏入神王时，身临绝境，身受重伤，却仍旧朝前走，被勇气法则加持。

他这时才明白，只有朝前走，勇气才会选择他。

而非有勇气，才能朝前走。

“我这人啊，并不讨厌逆风翻盘！”

他孤高冷然，却不服输，只为单纯的想法。

……

回到现在。

概念的问题，是对某种无法理解的概述，荒睿对于自己达到天道之上，并不是有信心，而是作为圣祖的后代，且开启圣眸，随着血脉觉醒，他的修为、精神也会随之提高。

他也清楚命运的尿性。

想要活下去，注定会有外力阻拦他，光是他的眼睛和血脉，就不知让多少人觊觎。

不需要达到概念，光是天道往上的人就已经算是清心寡欲了，表情的变化都不能作为最真实的想法。

而他们的想法早已一成不变，以上帝视角一视同仁，啥也不管。

荒睿觉得这不是人，你要像吟游诗人或散漫的流浪人都行，连思想都想固化被设好的程序，追逐唯一的目标，太过于无聊了。

这也是他和玄曜本质的区别，也是他稍逊一筹的原由。

意志稍弱。

所以一般已知宇宙的强者都到天道之下，而哪怕成为天道掌控者，也无非是借助这股没意志的单纯力量。

但别忘了，这团力量也可能是未来的你。

荒睿吐出一口气，以旁观的角度却观察现在的自己。

不能以思考的角度，去寻求问题的答案，没人说过问题就一定有一个答案。

“你面对你时，也要讲究实力至上吗？”“荒睿”望着端坐的自己，轻念道。

豁然，荒睿精神一震！

陡然睁开眼眸，禁忌圣眸开启，禁忌波动覆盖整片区域。

眼白墨似沼，粘稠坍塌，虹彩却呈现尊贵的紫金色，瞳孔被十一道聚一起的旋转琉璃勾玉取缔。

漠然无情，若隐若现间眼白有咒印符文飘散蔓延。

新的延伸抵到心尖。

体内属于圣祖的【概念】被点燃，这是他的力量。

圣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面对现实我们需要力量，面对自我们需要和解，你是你，仅此而已，哪怕你是我的后人。”

这一刻，先前惜败玄曜一筹的荒睿，此刻境界上超越玄曜，抵到神尊！

……

（现在的话天赋荒睿强，战力玄曜强，按照修为荒睿强，只要玄曜唯心够强，不输于荒睿，但抛开唯心和单纯数据比拼，荒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