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
“是啊,星天太强了会让男孩子不自在,就要用喷点香水压一下啊。”白粥又疑惑了,这个人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好吧。”范离惦念丁亨的战况,指指那颗遥远的星尘:“我现在完全没办法使用星尘,所以就想着用月香试试,能不能把它们激出来。”
白粥白了他一眼:“你笨死了,就算是全天下的月香倒进来都没用啊。”
“请指教。”
白粥也不多言,因为在她看来,范离显然是在考校着自己玩儿,所以便将自己的识海肆意放开,一头绵延至遥远的紫色星尘,一头融入他的识海。
一瞬间,星光灿烂。
范离像是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
时间倒回一分钟之前,青羊县演武场内。
瘦削青年看着丁亨:“孙七宁,修元,水相戏法师六品。”
丁亨也看着他:“丁亨,修元,火相戏法师八品。”
俩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我修为不深,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之前见谅。”孙七宁退后两步。
“我去nm的修为不深,不用见谅。”丁亨踏前两步,数十个火球将两人笼罩。
天色渐暗,风云起。
“两个小孩都还不错,勉强可入我宗门。”正气宗夏长老喝了口茶,其他大佬也随口赞赏了几句,毕竟这两个还站着的青年,绝对算是青羊县十几年来最亮眼的苗子了,如果收入门中调教一番,几十年后也未必没有支撑门面的可能。
白贝亭却留意到丁盛不再推销,此时的他呆呆坐着,嘴唇微微颤抖,眼里只有丁亨一身的火红和血迹。
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白贝亭内心鄙夷,目光转向场内。
数十个火球砸向孙七宁,同时,丁亨如一条红龙般,拳头直直轰了过去,只见孙七宁胸有成竹,双掌瞬间合拢。
原本干燥的内场,霎时暴雨倾盆。
火灭,一道雷电自空中落下,照亮整个演武场。人们视线再恢复时,丁亨远远趴在地上。
身上还冒着烟。于暴雨中格外具有美学价值。
丁盛站起,一只手颤颤巍巍撑在哈得门刘六安副门主头上。
丁亨也站起,火相散去,恢复肉身,场外少女尖叫声乍起,他招了招手,朝孙七宁走去。
左手招,火星被扑灭。
右手招,火星被扑灭。
坐在中线的范离抱着剑盒晕在那里。
丁亨脚步加快,火星不断被扑灭,落雨如刀,鲜血四溅,他知道自己还是不够游刃有余,所以此刻只能以完全不设防的状态,把识海和星天完全打开,拼着肉身被千刀万剐,也只够本钱作最后一击。
越过中线,距离孙七宁只有最后五步,演武场各处忽然燃起团团火炬,在大雨中不熄。
“花钱了的。”掠过时看见范离睁开眼睛看向自己,丁亨笑道,忽然感觉身体起了异样,不知何处而来的巨量星尘,通过识海涌入,星天之力陡然暴涨,全场所有火力被他纳入双掌,化作两个光点,拍向孙七宁。
又一道雷电落下。
“不是说只有一次机会吗,贱人。”不顾雷电及身,丁亨双掌按向孙七宁的太阳穴。
静止。
是的,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孙七宁的脑袋还没有爆,丁亨一身肌肉距离落下的雷电还有一厘米,雨点停在半空,观众们的眼睛还没捂住,大佬们牙缝间还有茶叶,丁盛拽住刘六安的头发试图往前冲。
一个灰袍神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场地,掐灭月香,分开丁亨和孙齐宁,一个半径百米的暗红结界早已布下,将整个演武场包裹其中。
范离知道此人惹不起,立即将识海与外界完全断绝,此时作呆若木鸡状,然后雨歇,火爆,雷击,随着观众们终于捂住眼睛,丁亨和孙七安终于眨了眼睛,大佬们终于注意到场间多了个人,他又活了过来,抱着剑盒作茫然四顾状。
“于神官,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贝亭望了一眼红色结界,来人他是认得的,于小羡,墨天神教第四片区三品神官,但这样不打个招呼就动用法力,未免不合规矩。
他毕竟姓白。
于小羡瞟了一眼主席台,又扫了场内三人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环上,摊开掌心。
源源不断的“蒲公英”从中冒出,数万枚细细小小飘荡在结界之中,最初凌乱四散,渐渐的却不知何故,聚集在场地某处,把某人包裹其中。
于小羡抽出短剑。